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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很意外,斟酌片刻,还是答了,“义父回去后,大多在内室看策论写奏章。非朝参日的时候,偶尔窦尚书邀请义父去做客。” “窦尚书么……”漱鸢蹙眉淡淡道,“他们关系真好。” 一旁的清瘦身影微微向侧她靠了几毫,大概是以为她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致,于是多说起来,“公主不知,前些日子窦尚书夜禁回不去了,竟想从平康坊悄悄翻进来,却还是被武侯抓到,误认为是夜贼,最后多亏义父解围了。” 漱鸢一直觉得房相如清冷疏淡,从未想过他与窦楦会和平康坊扯上关系,一听这个话,不禁问道,“房相和窦尚书经常去平康坊么?” 京中谁人不知平康坊的“热闹”,宋洵只觉得义父独身久了,若是真去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这时候只得尴尬露齿一笑,道,“窦尚书与义父出去的时候倒不会说去哪里,我这做义子的,也不便多问。” 漱鸢生生在中书省大门前止了步,脸上有薄薄的热意又觉得一口气闷在嗓子里出不来。 宫人才添完灯,从里头端着烛火出来,显然是内室有朝臣还没走。宋洵对公主的心事还不知情,见状抬袖欲引她进去,“公主,义父应该还在里面。” 她忽然不快,抬头盯着牌匾的三个大字颇有些沮丧,“今日罢了,本宫没什么兴致了。” 且不说古话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冲着房相如和窦楦的交情,两人政见上都是一张嘴一个声音,想来更不用说私下里的事了。窦楦拉房相如去平康坊,房相如必定也是跟着同去。 漱鸢想到此可真不是滋味。宰相虽不是俊朗少年,可英姿翩然,腰身精坚,难免引人遐想……上次她趁机那么环手一扑,已经更加确认了几分。平康坊里红巾翠袖环绕,真难以想像一向疏离淡漠的房相如是如何自处的! 宋洵摸不清公主的脾性,再三询问后也不得答案,只见她拂袖转身,恍恍惚惚又沿着原路回内廷去了。 房相如在烛灯下写完最后一行字正在审读,听见有人轻轻走了进来,唤来一声义父。 他没抬头,依旧目不转睛地扫视着刚写好的治胡论,道,“片刻就好。你随处坐。”说着,虚空里一指,示意他再等等。 中书省里只剩下房相如没走,安静得很,重重垂帘在收敛了一切声响,只有烛花偶尔跳出来噼啪一声。 孤家寡人的没什么早归的心情,一门心思扑在大业上,也算是他对得起旁人称他一句“房相”。社稷如一口鼎,固然属于是君王,可鼎下比要有人支撑着王朝的重量,才可保起不轻易倾塌。 他和那人说过,此生要扶持大华江山永固。 灯火一晃,房相如忽然抬起头看向宋洵,见他就坐在旁的案几之后,神色自若,房相如凝视片刻,问道,“你今日见到城阳康晋两位贵主了?” 宋洵说是,然后把对二位娘娘的恭贺之词及贺礼一并说了,“一切按照义父吩咐的去做。” 房相如看着他,又问,“没别的了?” 宋洵垂视下去,回答道,“没有别的了。” 房相如将视线移回奏章上,却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 此时鼻尖萦绕着再熟悉不过的翠云香的味道,那是李漱鸢才有的,此时却出现在宋洵的身上。一切不言而喻。 看来,他是去见李漱鸢了,而且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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