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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处皮肉收缩,周围有血荫。很明显是死于刀伤,而不是死后用刀子割出的伤口。 “是谁报的警?”我问。 “他的妻子。” “当时她在哪里?” “据她说,在卧室睡觉。” 我觉得难以致信。 “她在卧室睡觉,而丈夫则在厨房被杀?” “是的。”老头子咂了咂嘴:“她现在人就在隔壁录口供,你过去看看情况吧。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小陈。” “头儿,这个……” “嗯?” “下次有这种突发情况发生,你可以给我打手机啊。虽然我正在休假……” 我觉得现在正是我表现假积极的时候。 “当然,”老头子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口茶:“不过我们也才知道这件事没多久。那女人也是大约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才报的警。然后由当地派出所再报到我们局里来。差不多已经是上班的时候了。” 一般在凶杀案发生的时候,除非一眼看出是杀人狂所为的案子,否则我们一般都会把疑犯目标锁定在死者熟识的人或亲人。非常简单的猜测,但惊人的准确。现在女子监狱里的犯人,大多数不是伙同亲夫杀奸夫,就是伙同奸夫杀亲夫。想起来也有点令人后怕。同床共枕的人,也许在你不知道的什么情况下,悄悄地起了变化,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也许转眼就化身为夺走你生命的罗刹。有很多人问到我为什么至今仍是独身,我的回答多半都是:“办理夫妇之间的凶杀案太多,失去了对婚姻的信心。” 李信如的妻子是个娇小娟丽的妇人,看上去很年轻,好象二十出头的样子。现在的女人都看不出年龄。我看过她的资料,其实她已经快三十了。在办公室白炽的灯光下,她看上去弱不禁风,很难把她和杀人疑凶联系起来。不过外貌常常是会骗人的。 我在她对面的桌子坐下,紧盯着她。 她低下了眼睛,有点不知所措。她无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头发,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有很多小动作,这是其中最典型的一种。她的眼睛有点肿,残留的泪痕凌乱。 才哭过吧? 丈夫死了,妻子一定很伤心吧? 但伤心和眼泪,也是可以伪装的。 “姓名?” “李……李梅。”她小声回答。 “年龄?” “二十九岁。” 这些资料我手里都有,这样的提问是例行公式。 “职业?” “我……”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摇了一下头:“我没有工作。” 在国外,夫或妻只有一方出外工作大概很常见,一般留在家里的主妇在被人问及时,会昂然回答:“Housewife。”但是在中国,女人作家庭主妇好象是一种天公地道的事,不算得上是职业。 “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睡觉。” 她露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李信如夫妇的家是复式的,卧房在楼上,客厅和厨房在楼下。案发的当晚,李梅睡得很沉,所以据她说,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今天早上七点多钟起床,下楼去喝点水,才赫然发现李信如倒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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