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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辈子便再也没有结交的机会了。 宁飞扬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赫贤站着,一身兰色的春衫,像是随时都可以乘风而去。 他的话语传到赫贤耳中,仿佛从远古传来带了隔世的忧愁,他说;“是么,那半月后,你的伤好了,我们这里见吧。” 赫贤看着他离去,内心已经是无比充实。 宁飞扬自幼丧父,凡事不可张不可显不可招不可露是宁飞扬的父亲,云逸山庄的老庄主临终之前的给儿子的遗训。 上一世二人相交,举杯对饮,说到父亲,赫贤感慨父王深爱幼弟,临终前也不曾传唤自己。宁飞扬为了安慰好友,说自己同赫贤为异姓兄弟,自己的父亲便是赫贤的父亲,便将这一句遗训与赫贤共享。 赫贤托着自己的一条残腿,扶着雕花的扶手,一步步挪下来。 谭醉看了赫贤,一个健步上去,一把抱起赫贤,双手紧紧的抱着赫贤的身躯,双眼黑亮的如墨,脸色惨白,仿佛此时此刻受伤的是他而不是赫贤。 他将钱袋随手扔到小二手里,冲出门外,一跃而起。 ;“我没事。”赫贤看着谭醉紧张的样子,微微笑着解释。 ;“我有眼睛。”一改往日游侠公子的嬉笑语气,他只是冷冷的答。 谭醉抱着赫贤在若水城的上空飞来掠去,他嫌骑马太慢,就不顾百姓们的议论,用了轻功。 ;“长的越漂亮的人,越歹毒。不管男女都一样!”到了驻军帐中,谭醉将赫贤放下,最终恨恨的说到。 ;“传军医!”赫贤看着谭醉走到大帐外,本想出言阻止却是已经晚了。 听到大公子要传军医,一时间,军营上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躁动起来。 赫贤对着谭醉无奈的摇摇头。 ;“出了什么事?!”谭太守掀开营门,步履坚定,内心却是猜测纷纷。 ;“没什么事,只是中了一枚小小的暗器而已,怕是要请军医给取出来。”赫贤笑着让谭太守安心。 ;“怎么,每次找我来不是把匕首就是取暗器,大公子这个师父委实当不得啊。”站在谭太守后面的男子,唇角含笑,一身蓝色的衣袍,尽显儒生气质。 ;“宋伯……” ☆、晋阳 那是如同美人长发一样的漆黑夜晚,带着初春特有的冷冷寒风。 奏歌就在这样的夜晚之下,独自一人坐在棋阁之上,长发半束,双眼阴鸷。 棋阁的风很大,棋阁的夜很浓。 可是再大的风,也大不过奏歌心里的风,再浓的夜,也浓不过奏歌心中的夜。 他静静的数着棋筒里的棋子,一颗一颗,摩擦在手心,生了浅浅的汗意,却总是数不清。 他的心,静不下来。 阿奴拎着玻璃绣球灯,走上棋阁,看到奏歌后,慢慢的蜷起右腿,打了个千儿,跪了下去。 奏歌背对着他,依旧在数棋子。 ;“正热乎的消息,大公子中了云逸山庄宁少庄主的暗器,右腿中了暗器,怕是一时不能活动了。” 奏歌抿了抿唇,缄默不语,只是招手让阿奴下去。 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自己该怎么走这一局。 细细把玩手中的棋子,最终把棋子一把扔到棋筒之中,披了玄色的披风,下了棋阁。 仆从们立马跪下,恭迎公子,奏歌踏着步子迈过一个又一个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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