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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做法事除了敬送亡灵,也有招魂一说。 不过,看黄天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叶樱估摸着,他应该是从来没招回来过魂了。 许家的法事要做七天,头一天择日初丧,法事就较隆重,早中晚一天做了三场,往后几天只做白日两场。奇日死则偶日葬,许老太太是在初七晚上咽的气,法事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十四,便要到那天下午才出殡。 昨儿个一早,许天平就差人给四处的亲戚好友报了丧,因此住的近些的,昨日就有人来吊唁,住的远的,也就这几日便到,一时间许府人来人往。 因着来吊唁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哪一个都不能怠慢得罪,丫头婆子忙着伺候人,更是恨不得脚下生风,就连毛管事,也是转得跟个陀螺似的,于是偌大的一个院子里,一时半会竟没人顾得上叶樱。 叶樱也不发憷,跟黄天师打过招呼,领了孝帕往头上一披,找了个黄绫子绣花罩子的草墩,便跟着哭丧的两位师傅跪下了。 眼下法事还没开始,叶樱就看着供桌上的供品干瞪眼。黄澄澄的蜜桔,红彤彤的苹果,皆裂开嘴笑着一张脸朝她招手。供桌后面挂着黄幡,隔着后面便是许老太太的棺材。 叶樱只打量了两眼,涂了朱红的漆,眼看着应该是松柏木的,取的是松柏长寿的寓意。她知道棺材不能用柳木,因为柳木不结子。只是这松柏还遭雷呢,许天平竟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叶樱跟着几个哭丧夫跪的位置比较靠边,显然灵堂正中间宽敞的位置,是留给许天平一众家属亲眷的。 哭丧夫的职责所在,就是当主人家哭不出的时候,带着他们哭,当主人家哭累了的时候,替着他们哭,当主人家哭小声了的时候,帮着他们哭。 若是哭声小了,便会被视为不孝,会被方圆百里的人耻笑。许天平当然更好面子,因着这个,原先黄天师少带了两个哭丧夫过来,且解释说少了两个人也没什么,许家一大家子人呢,怎么也不会没有声势。 到底还是许天平懂自己家的人是什么货色,他自己都哭不出来,更莫说他那些姨娘和宝贝儿子。于是才赶紧找了刘婆子,点名说要哭声够响亮的。被黄溪县的人传为笑柄?这种事绝不能发生。 总之,哭丧这个角色十分之重要,关系着许天平的脸面。 哭丧是个技术活,上一世叶樱也见过,但那是现代化且一板一眼照本宣科的,莫说她根本没听明白哭的是个什么内容,便是知道,现下也有些不大合适。 旁边跪着的三位哭丧夫,除了一位不认识,还有两位是昨日就见过的,想一想也算是一起烤过火吃过鸡的交情,叶樱便往旁边挪了挪,用手拐子碰了碰右手边的汉子,小声问道:“请问赵大哥,这待会哭丧是怎么个哭法?” 这位叫赵来福的汉子个头不高,却长得极为圆润,只怕有一百五十斤不止,想来是平素里吃得很好,过得极滋润,叶樱看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哭丧致富之路越发充满了希望。 赵来福也是知道她半路出家没有经验,但这哭法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便说道:“不若你先哭来我听听看呢?” 叶樱沉思片刻,哇地一声哭出来,张口就道:“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好悔啊,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穿过来,如果额不穿过来,额滴夫君也不会死,如果额滴夫君不死,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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