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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脑热,现在倒好,一回来就病倒了,这有什么好?”云德愤愤不平道。 云恸失笑,原来如此。 “德叔。” “主子。”云德蹲下身去拨了拨炉中的炭火,怕冷着还在病中的小主子,又加了一些新炭在炉中。 “这上好的炭就是不一样,这烧起来一点烟都没有,不像咱们在西北烧的那玩意儿,能呛死个人。”拨了拨炉中的炭,云德忍不住嘀咕。 云恸正想说什么,听到他的话顺视看去,看着那炉中的炭火有些眼生,“这炭?” 云德闷闷的道,“这是皇帝吩咐送来的,还备了一套簇新的衣袍,说主子您如果一定要去扫墓祭拜的话,一定仔细着别着凉了。” “陛下?”云恸一怔,复又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是宫中御用的红罗炭。 红罗炭在宫中也仅供皇帝御用,自是最上等之物,此炭气暖而耐烧,灰白而不爆。此炭烧制不易,合产炭的几个州府之力,每年上供的量也相当有限。 宫中除了皇帝,即便是皇后也是没有份例可言的,更徨论其他人,可…… 他心中有些惶然不定,又有些莫名的喘喘不安。 “主子你说,皇帝这样下本钱,到底所图为何?图财图色?” “德叔……”听闻云德最后一句,云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图财还有依有据,这图色?从何说起? 此事云恸尚不知,世上有句话叫一语成籤。 “主子,咱走吧,早走早好,这京中咱真别待了,这日子过着就渗人。”云德又咋呼又嚷嚷,“咱也别筹划了,择日不如撞日,老奴这就去收拾,待今儿扫墓祭拜之后,即刻就上路吧 说着就跳起来准备去收拾行囊,那动作完全不似说笑。 甚至云恸都没有发现,背过身去的云德脸色肃穆难看,眼中焦虑厚积,眼瞳中隐约有赤红隐现。 他只愿是自己想得过多,优思过重,杞人忧天! 之前他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昨夜本该在宫中举行家宴的皇帝突然微服而来,明知今日新岁祭拜大典,还破例宿于府中不归,今晨又是这般赏赐…… 他很想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可是他怕! 他也赌不起!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带着主子离开这京城,远远的避到西北边关去! 云家,只有一个云彻!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也绝不能再有第二个了! “德叔。”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云德,云恸有些无奈,“德叔,你先别忙。” “不忙?老奴忙着呢,主子你歇着别动,老奴很快就收拾妥当,车马都是现成的,一点也不耽误工夫,咱说走就走。”转过身来,云德又是一副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模样。 “德叔,尚且不说咱们还未上奏陛下,我还有一事尚未做完,此时离京,那又何时回来? “咱们走咱们的,上奏他做什么?” “德叔,我是奉召回京的,奉召进京的武将擅自离京可是死罪。”云恸无奈,“如若不上奏,咱们走不出冀州府,就得被押回来。” 云德颓然的转身回来,往榻前的小杌子上一坐,不吭声。 “德叔,你尽心尽力照料云恸多年,至今独身一人……” “主子,您想说什么!?”云德警惕又防备的瞪着云恸。 “德叔,你今年四十有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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