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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他竟轻唤了声:“姑娘?” 谜联后的小人儿似乎吓了一大跳,抽噎着弹了起来。 步摇随着起身在谜联的缝隙间摇来晃去,眼前的彤红似乎全都晕成了一片。 原来是京城的哪位贵女,莫不是被哪位公子哥伤了心? 冷情了十几年的秦郁,还没有见到对面女子的面,竟揣测起了她的情事。 他自己却断断没有意识到。 “郎君?”她大概不想见人,只是站在那里问他,声音是含着氤氲雾气的稚嫩。 月凉如水,在这片幽静又红盈的地方,他和对面的女子从谜联的东头走到西头。 对着诗,猜着谜,听她的声音渐渐清亮,听她的笑语从谜联后传来,看她的步摇晃了过来,看她秀挺的鼻尖上挂着的泪珠慢慢干涸。 “姑娘今日不喜?”秦郁问出口,下一瞬便觉得自己突兀极了。 一时恼怒着自己,就听见对面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吐露心声:“我好像……好像从来没有谁真心爱我,是我太糟糕了,不值得被任何一个人爱吗?” 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朦胧,许是彤红的谜联太过密叠,尉迟卿向一个陌生的男子倾诉着自己的难过悲伤。 而秦郁也被像迷了心智,轻声抚慰她:“姑娘蕙质兰心,终会有一人的。”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实在有些蹩脚。 可对面的女子大约真是伤心透顶,这样的三言两语,她竟破啼为笑,带着一丝忐忑小心的希冀又问他:“真的吗?” 秦郁没有说话。 他手里拿着从昆湖过来时有小贩塞给他的一个花灯,做工略有些粗糙,只是在月色的铺程下,样式色泽淡雅美丽。 在将要行至谜联的末端处挂着一只笔,原是为挂笔的谜联特意准备的。 秦郁取了下来,在花灯上写了些东西。 那是一首诗 “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隔着谜联,他递了过去。 这一晚上,他有太多的鬼使神差。 对面一只柔嫩葱白的手也伸了出来,接过了花灯。 他们的指尖碰在一起,女子的手一抖,落荒逃跑似的接过花灯收了回去。 那是一个温煦的触碰。 相遇的最后,女子问他:“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 一语成戳,却换了模样。 那夜生出的微弱的火苗,在得知她是尉迟卿的时候,顷刻全浇灭了。 竹林深处突然出现的谜联,单独一人的长公主,还有最后出现嫌隙的兵部尚书,一环扣一环。 鬼迷心窍的夜晚过去,多疑的秦郁又回来了。 他无法不相信那次相遇是尉迟兄妹俩精心设计的温柔乡。 果然,三年后,十八岁的尉迟卿在他夺魁后,强硬地要他娶她。 大婚那天,在碧闾宫外,他看着面无表情,一点儿喜色都没有的尉迟卿,升腾出无力的怒气,也更加笃定了。 第一次怀疑她和尉迟穹有不伦关系的时候,他花了一个晚上说服自己是假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 可第二次…… 槐汤宫的温泉里不停地冒出泡泡,她藏在那里。 那天在幽州,他不慎碰到了她的后穴,尉迟卿的脸色瞬间苍白。 看着尉迟卿插满毛笔的不停流着淫水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无聊透顶,扔下她走了。 后来又回去了。 在马背上要了她。 可心中的恼怒却愈盛了,他恶劣地将从前装着麝香的香囊换成了她送的那个。 两只丑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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