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帼上麻蚁.04 (第1/2页)
热帼上麻蚁.04
咚咚咚 敲击木门的闷响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卫帼从床上弹起来,就听到院外有人朝里面喊, 麻子,开门,叔来看你! 麻子幽幽转醒,眼睛像被胶黏住一样,一直眯着,死活睁不开,不过脸色要比昨晚红润多了。 卫帼伸手摸了摸额头,嗯,不烫,便由他穿上衣服出门,顺便帮他把眼皮扒开。 一打开门,是同村的棍叔,冲麻子色眯眯地笑。他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到老买了个媳妇圈在外面棚里,拴起铁链养着。 有天夜里麻子路过,瞧见有人趴在那女人身上,把她裤子扒了往里面鼓捣。 麻子啊,听黑狗说你买了个媳妇,怎么不放外面养。棍叔搓着手,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瞄。 麻子听这话音,把他的来意摸了个七八成,苦着脸推脱,叔,性子野,且得关她呢。 哎哟,你岁数小啥也不会,叔帮你收拾她!棍叔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话刚撂地就要往里屋冲。 麻子知道这人不怀好意,是冲着媳妇来的。棍叔要对他的媳妇做出那晚他在棚里见到的肮脏事。 不知道哪长出一颗胆来,他硬是卯着劲把棍叔推出门,五官皱成一团,用病后干渴的嗓子嘶哑喊叫, 不准碰她! 常年性格温吞好揉捏的人,发起火来会把人吓一跳。趁着棍叔被吓傻愣在原地,麻子把门关好,又拿木棍顶着,这才回屋。 进了屋,他也不和卫帼打招呼,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便没了声响。 卫帼倒了杯水塞他手里,声音不咸不淡,仍是命令式的:喝。 麻子拽住她即将抽离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裤子上留下大片水渍。 卫帼听到了院里的对话,看到麻子的反应,一时间有点摸不透这人,便问他,怎么不让人进屋呢? 麻子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看着她,一边打嗝,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他、他要糟蹋你,俺已经、已经对不起你,俺不能再、对不起你。你对俺好,俺也想、想对你好,俺得护着你。白天、白天不要出门。 所以他做那些事并不是因为对物品的占有欲,只是害怕她受伤。卫帼看他哭红的脸,不像是作假,心里软了几分,对麻子的警惕也消减了一些。 她伸手捏了捏麻子的脸,擦掉他脸上的泪,也不多说什么。 喝水吧。 麻子点点头,一大杯水匆忙下肚,压下了嗝,他抹着眼睛往屋外走,俺去给你做饭。 夜晚,麻子的呼吸逐渐平稳,卫帼估摸着他应该睡着了,便下了床。 她摸索着周边地形,想看看从哪条路能走出大山。 麻子住的地方离村子有点偏,没有什么邻居,离田里也远,看样子平日没啥大事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闹出那么大动静,竟然也没有惊动村里的人。 进了村,她便放轻了脚步,朝一户户摸索去,村里人睡得早,这时候全村都黑了,偌大的村落静的可怕,好在没听到狗叫。 清脆的铁链声在旁边响起,她朝着声音的来源找去,一个女人正坐在饲养牲畜的棚里。那女人蓬头垢面,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脖子上拴着铁链,一见到卫帼,眼睛都亮了,露出脖子上的铁链给她看,女人不敢说话,只能流出两行清泪。 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这一切带来的冲击力更强,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直攥出血来。 女人朝她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她回握住,两人在静谧的夜里交换着体温。 这是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一个有着自主人格的人,却活得不像人。 她轻轻拍了两下女人的手。 意思是,放心。 怕被屋里酣睡的男人听见,两人全程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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