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缘 (第3/21页)
殷勤,甚至显得有些孤注一掷、奋不顾身,虽则嗓音依旧嘶哑,话语却流利:客官心慈,我若仍陷于这虎狼之地,日日遭那些大汉几番凌辱,拿我当个物件儿也似,只管作弄泄欲,我定命不久矣!若能得客官施一援手,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 却是想不到,这种哀求的话有一日竟能从这小皇帝口里听到。 想想往日里,那些大臣舍了膝下黄金,痛哭陈辞,也换不来他一丝儿怜悯,足见还是要痛在己身方知痛! 小皇帝想是也未曾料及我竟这般油盐不进,很是有些自暴自弃,歇了动作,哀声恳求:若客官不肯,还请心存怜悯,勿要告于鸨母知晓,否则我小命休矣! 我顿觉乏味,便索性狠狠冲撞几下,草草收兵,寻了一方帕子擦拭。 再回身,见他已是泫然欲泣,通身的生无可恋。 不由调内力压低了嗓子,变换声线,信送往何处? 小皇帝先是显而易见地一怔,待回过神来,忙忙地道,德胜门外明镜胡同,左起第三个院子,顾迴府上! 这番便轮到我愣了。 这是自何而生的想头,竟是想寻我救你? 握着小皇帝血书的布条出门时,我心下还有些恍惚。 关门时忍不住又朝他望了一眼,但见他虽仍被绑得姿势难堪动弹不得,眼覆黑纱目不可见,并不敢再多言,却勉力朝我又挤出一个和善哀恳的笑。 我关了门,兀自在门口怔愣。 鸨母已领了人来,朝着我谄媚一笑:客官可还满意? 见我草草点头,她便施了个眼色令人进去收拾,想是要赶着清洗干净好送去下一人屋里。 我走开几步,掏出个金锞子赏给她,莫叫他知我身份。 鸨母收了赏银,自是应声不迭。 我捏捏袖笼中布条,略一忖度,又加了两个金锞子,七日后我来领他回去。若妈妈调教得好,自另有厚谢。 鸨母喜不自胜,拿牙磕了两磕,才问道,不知客官可有何要求? 见我有些茫然,她便补了一句,有客人是要小宠能伺候起来花样百出,也有是要恭顺温从的,所需时日略多些 我打断她,只叫前边再不得用,后边离不得人便罢。 鸨母朝我展了个心照不宣的笑,时日紧张,用些药可使得? 我暗暗咬牙:自是使得。 直至回府入书房坐下,饮了两盅茶,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掏出那布条展在书桌上,身陷东巷南风馆,挽风救我! 血色已有些发褐,却仍是刺目。 小皇帝倒是坦诚直言,竟是以为我接了条子便会不管不顾去救他么? 在他杀我胞妹,屠我亲族后的今日,如何敢作此想? 但我知他无他人可寻。 当朝天子,身陷南风馆,雌伏众人之下,若叫朝中清流得知,颜面何存?只怕帝位亦是要不稳。 暗卫营人众,但暗卫若是可靠,他也不至于无声无息便被卖到那等地方,以他的性子,定是以为其中有了异心。 王朝清泰,百官得用,他又任性妄为,打着微服私访的旗号出宫游玩已为寻常事,十日之内,宫中想是不会有所异动 我自是会去救他。 国不可一日无君。朝纲纵是要乱,也不该因我而乱。 但我却也不能轻饶了他。 我会庇护他的孩子安然长大,承继帝位,保王朝兴盛不衰。 正如我父兄保他平安长大,为他的王朝鞠躬尽瘁。 而他 便以这副血肉偿我亲族罢! 七日后我去时,鸨母先是拉了我细细叮嘱:用药时日已足,那小宠如今但凡离了那物什,必定躁动难安,不得终日,但因着在馆内日夜不得空,尚自未觉。 见我满意地点头,她复又道:也是那小宠天赋异禀,用药后,他前端那物儿触之敏感,更甚往常,弹弄间便可令其瘫软如泥,却是真真儿再不得用了。 我扔了一包金豆子给她,鸨母掂量再三,又解开袋子取几颗细细咬了,满意得笑涎欲滴,客官可要如寻常买家般,烙个私印在新宠身上? 新宠二字,说得格外重。 我哪还能不懂她的意思?便是教我只作在她馆里买了个奴儿回去,免得横生枝节,也好叫那奴儿更听话些。 这鸨母虽不知其中情由,却委实知情识趣。 我略一沉吟,我姓顾。 鸨母喜笑颜开,顾老爷且请放心!妈妈我必定安排得妥妥当当!另赠老爷器物一盒,闺房之嬉、调教惩戒,皆可用得! 我满意笑道:多谢妈妈费心了。 小皇帝跪伏于榻上,身无寸缕,亦未受缚。四肢着地,发髻被一大汉攥在手里,迫得他仰头承接冲撞,细碎的哀鸣喑哑不堪。身后又一大汉,拈紧了那细腰,一味冲锋,直撞得小皇帝前突后触,如浪里扁舟一般。 鸨母拎了一方小锣,回首向我解释道:此二人乃馆里护院,只为莫叫这宠儿空虚了去,并非客人。 只怕也是为叫这些个护院有个宣泄,更加忠心做事吧。 见我颔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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