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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里的那个烤红薯就忍住了。 我又问他怎么知道书桌里的红薯是我放的。结果他很快打脸了他不骂人的原则。 “你是不是傻Ⅹ,每天都是你第一个到,我第二个到,不是你放的还能是谁?” 他妈的,都是装的,他心里果然还是嫌弃我。 * 其实学生时代,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对宋嘉遥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我觉得我们两个是同一类人。 一样的闷,一样的不讨喜。 一样是中年妇女们嘴里的可怜孩子。 但他活得比我潇洒多了。 因为他不在乎自己讨不讨喜,也不在乎自己的可不可怜。 他爸妈以前镇子上最大的那家港口的老板,一次出航的时候半路突然遇上了恶劣天气,一船的人和货,一夜之间全没了。 之后有不少人去他家那边闹事,宋嘉遥当时就站在出港的高台上,一言不发地俯瞰着下面聒噪的人群。 说不出来的,那时的我只觉得他映在海平面上的影子格外高大。 那件事最后是我爸出面摆平的,他本想把厂子还剩下的货物给大家分一分,却不想这些人一进去就开始挑啊,抢啊,连犄角旮旯里一个积了好多灰的鸡毛弹子都没放过。 后来厂子也兑了出去,我爸以为这件事情差不多就结了,但他没意识到,有些人心中的怨是一辈子都平熄不掉的。 那段时间街上风言风语很多,很多都粗俗不堪,明明宋家夫妇也是那次案件的受害者,到了那些人的嘴里,就成了报应,就成了罪有应得。 我想不明白,我爸说,因为我还小。 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没再见到过宋嘉遥,听说他被我爸带到了隔壁镇子上的福利院,因为他一个孩子没法独立生活。 但是大概不到一个月,他就回来了,带着一身子伤回来了。 随即他在福利院的战绩也传了过来,而且越传越离谱,还有人说他拿刀把校长给捅了。 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宋嘉遥没和我说过,不过他倒是挺满意那些风言风语带来的效果的,至少没人再敢当着他面说他什么。 自那以后,他就在无拘无束这条路上勇往无前,学校的老师们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情况,索性就放着他不管了,他的位置永远在最后一排靠窗那儿,单人单桌,不过他经常上着上着课就顺着窗户跑出去了。 我的位置在讲台正对面的第一排,也是单人单桌。 那时候我还很烦我俩这个位置,每次回头看他都要大幅的转头,影响我的颈椎不说,还要编各种我自己都不信的借口应付我的后桌。 高一期末的时候,镇子上来了几个来支教的大学生,而且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还挺稀有的,连班上那些混小子见了他们,比对自家朝夕相处那些老师要尊敬得多。 但是其中也不乏被尊敬的多了,看宋嘉遥那种上课睡觉,醒了就跳窗跑路的刺头格外不顺眼的情况。 那个教我们英语的女老师就属于这种,而且据说那天她还被甩了。 她好端端的,突然拿宋嘉遥撒上气来,还威胁他今天不滚出这个教室,她就不讲课,一时间把我们弄的都有点懵。 原话好像是什么,你耽误一分钟,再乘以四十三个人,就等于你一个人杀死了全班的四十三分钟。 她说话时的那副飞扬跋扈的神态在我眼里是相当难看的,但我没有想到班里那些人竟然会那么给她面子,平时一个个上课干什么的都有,这会儿到成了争分夺秒学习的好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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