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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拿出来交给徐卿言。 烫花课不像一般上课那样老师在前面教,学生在底下听,而是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老师边做边说,大家一边看一边听,自己做笔记,然后跟着老师的教学节奏随堂练习。 教材有图鉴,分步骤讲解,图片有彩色有黑白,不过文字是全日文。徐卿言接触烫花后同步开始学日语,十几年了,现在已经可以把教材上的日文吃得很透。 她对自己要求很高,在日本学习时就会全身心投入,因为她学习的目的不仅是为自己,还得带回来教给大家。 徐卿言授课经验丰富,从初级到骆静语这样的高级别都能教,对学员们来说,考验的则是他们的理解能力。学员们需要目不转睛地看着徐老师怎么做,自行理解和想象花型烫好后是什么样子。 上课时别说玩手机了,只要思想开会儿小差,一个步骤没跟上,课后作业就会做不好、甚至做不出。几次没跟上,最后的大作业基本就要挂,证书拿不到就得重考,那又是好大一笔钱。所以,大家上课时都很认真,没人说闲话,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 骆静语的座位是最好的,在徐卿言正对面,每一年这个座位都留给他,是所有人对他的照顾。 坐在这个位子,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徐老师的唇语,和她手里的动作。只是,骆静语毕竟一点听力都没有,别人都是边看边听,徐老师的讲解类似于手上动作的画外音。可对骆静语来说,他读唇本就要专心,读了唇语眼睛就会顾不上徐老师的操作,眼睛去看操作,就会顾不上读唇语。 最早的时候真的很难,难到他因为跟不上、作业不会做而晚上回房偷偷地哭。 后来他厚着脸皮去请教徐老师,说自己听不见,实在没弄懂,徐老师才意识到这个聋人学生虽自述能读唇,还是得多关照一些。 几年下来,骆静语总算是有经验了,上课时眼睛几乎是盯着徐老师的手看,有闲暇了,才会分心去读唇。徐老师也很贴心,有时候非常关键的步骤,她会先用嘴讲一遍,等大家记好笔记,再上手操作给大家看,这对骆静语来说就友好很多。 聋人的视觉能力比健听人强,视觉记忆会很深。举个例子,给健听人和聋人按顺序看十张图片,再打乱,让人按照之前的顺序排序,骆静语会做得更准确,因为他在记忆时不会像健听人一样在心中默念图片上的关键信息,他就是光看画面,就能记下来。 所以,看着徐老师上手操作时,骆静语更能理解并记住要领。 这堂课教松虫草花,是一种野花,非常难。整朵花的花瓣又多又小又密,花蕊是挤在一起的颗粒状,做的时候要用棉花搓,再用指甲盖大小的布把每一粒花蕊包严实,不能把棉花露出来。 花瓣和花蕊填补得既要饱和又不能太密集,不把握好那个度,就会很丑。 做这样的花,万分考验手作人的耐心和手指的精细灵敏度。 徐卿言操作过一个步骤后,让学员们自己搓棉花包花蕊,骆静语操作时,徐卿言重点关注他,把之前他可能没“听”到的注意事项再对他强调一遍。 骆静语很感恩,就是这样默契的配合,他的课后作业才能完成得不错,这么多年来,大作业也从未挂过。 上午的课没有休息,到11点半时,徐老师让大家点外卖,午休一个多小时。骆静语赶紧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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