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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并不答应,政务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教养孩子呢。” 何况以子为质,时刻都有被迁怒的危险,今日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但养着养着,却也养出了感情,无法割舍。 诸葛亮顿了一顿,低道:“昨夜,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否则孤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兄长了。” 李隐舟的那点算计,想必是瞒不过诸葛亮的眼耳,此刻听他认真而低缓的声音,不知怎的,李隐舟忽想起了师傅在的时候,心头有些泛酸。 人活于世,谁又能免俗? 诸葛亮未必棋输一着,他是智者,但非圣人,也有人伦之常,放不下骨肉亲情。 李隐舟低道:“丞相不怪某?” “没有你,伯松便只能死。”诸葛亮展着养子的手,拿锦帕擦去他掌心的细汗,语气平淡,轻轻地道,“何况陛下忌惮孤也非一日两日,伯松是无辜之人,不该成为孤揽权的祭品。” 他说得这样透彻,李隐舟不由一愕,忍不住问:“丞相不怨陛下?” 诸葛亮在膝上慢慢地搭着锦帕,抬首看他,反问:“昔日周郎攻下江陵,吴主令其长驻南郡,周郎又是否有过怨言呢?” 当年孙权令周瑜驻兵留守,一为战后修养,二也为重新布置防线,牵制周瑜的兵权。 自赤壁战后,李隐舟没有见过周瑜。 但从那时张机转告的表情,他知道公瑾应是无怨无悔。 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一个帝王更注定要踩着无数棋子上位。能做帝王的人,生来便要无情,便要寡义,又要手不染血足不沾尘,以孤独之身,度人间百年。 世人看诸葛,常赞其忠诚,叹其痴傻,分明怀帝王之才,却终无取代之心。可这一刻李隐舟明白,诸葛亮只能为相,为臣,为人手中棋子,而终不可能取代刘氏。 太看中情义的人,注定做不了皇帝。 和风掠过窗外竹林,引来潇潇落叶拍窗。一片极静极深的沉默中,李隐舟想起了什么,忽也一笑:“所以丞相要请兵东征。” 若成,诸葛亮亲自领军出征,或许还能以一身才智积极应变,挽住狂澜。 若不成,他已将野心与胆量示于天下悠悠,便可替刘备洗去凉薄猜忌的恶名。 诸葛亮只用那锦帕擦着少年苍白濡湿的脸颊,表情淡如止水:“或许,这场仗早就该打了。” 李隐舟并不清楚他这个“早”,指的是吕蒙白衣渡江时,还是更早之前湘水分治之前,但数年的往来纠缠,两国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个人的力量可以分解。 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过去种种,唯有令一场大火燃尽,焦土之上,终将迎来新的时代。 轻风吹斜了竹梢,无数闪动的光点投在诸葛乔苍白的脸上,少年眉心在不住地照射中微微抽动,终于用力地掀开了眼皮,用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眼神看着对坐不语的二人。 诸葛亮的手微微一停。 “父亲……”诸葛乔急着想要起身,被李隐舟眼疾手快地按下。 他稳声道:“少主胸中尚存竹管,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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