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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回了房间,推开窗户,点燃蜡烛,取了纸笔,在桌前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那张纸上也只寥寥两字。 等我。 天又亮了。粮草马匹也该点完了。徐子赤的手下该回去复命了。徐子墨这封信也该交出去了。他望着那张纸,一整张四方的白纸上,只有小小的两个字,剩余一方空白刺痛着他的眼。他想再写一点,却无法落笔。 他忽然想到了徐子赤。 那封信上也只三个字。 是不是他也和自己一样的纠结呢? “将军……”小兵来唤他了。 他一下站起,将纸极快叠好,怕自己后悔似的,装进了淡褐色信封中,粘好封口,迅速地让一切尘埃落定。正如自己懂得徐子赤给他的三个字,徐子赤也一定会懂得他的“等我”。 将信与解药给矮个男人,让他一同带走。 徐子墨目送着他们一行人走远了。 这十万担粮食与三千匹战马如及时雨,将北疆军弹尽粮绝的危机解了。北疆军的燃眉之急一除,军中浮躁之气顷刻就平静下来。军士们的士气一夜高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续熬了七八天,徐子墨也能睡一个好觉了。 第二天起床,他便头重脚轻、鼻塞耳鸣起来。 他病了。 他的贴身侍卫赶紧去请了徐子白。徐子白只看了一眼,就断定:“风寒。”又给他把了脉,看了舌苔,补充道:“忧思过度,情绪波动过大。”他皱着眉,望了徐子墨一眼,“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徐子墨摸摸鼻子:“……也没多久。” 徐子白望向他的侍卫。 侍卫垂着头:“桐城之役之后,又是粮草被劫,将军这些天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七八天不睡觉,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徐子白脸沉得厉害。 徐子墨摸摸鼻子,不敢看他:“也没有……”明明他是徐子白的兄长,又是因公事劳碌,理由正当。可面对大夫,尤其是徐子白的质问,他就难免心虚。大概每个不遵医嘱导致病情加重的病人,都会有这种气短。 徐子白瞪了徐子墨一眼,匆匆写了个方子,给小侍卫了:“去把药抓了来。” 小侍卫一溜烟跑了。 房间里只剩徐子墨和徐子白二人了。徐子白瞟了徐子墨一眼:“在床上好好躺着。” 徐子墨乖乖听话了。 等小侍卫把药拿了来,徐子白也不出去,就又命人搬了个火炉进来,又就地掇了黄杨木小板凳,就坐在帐篷的另一边,对着红泥小火炉,用小瓦罐给徐子墨熬药,还不时瞟一眼本应在床上休息的徐子墨。 徐子墨:…… 被大夫特殊照顾,他压力很大。 “咳咳……”他咳了两声,大白天里,实在睡不着,顺手从床边的书架上摸了本兵书看。才翻了两页,他一扭头便看见徐子白侧着身望着他,盯着他的兵书,面无表情,气压颇低。 徐子墨怂了,会意地将兵书放好。 徐子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药熬好了,徐子白端给徐子墨,坐在床沿上,盯着他的嘴。徐子墨喝了一口,差点噗得全吐出来。这药里肯定加了十斤黄连,药一入口,苦得那味道直窜到天灵盖去。他连连呸呸呸地吐舌头,想要把嘴里的苦味吐出去。 “良药苦口。”他听见徐子白的声音,“这是我给你熬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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