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蝴蝶入我梦 (第3/3页)
勾地看着殷成业质问他:你们不是又有另外一个小孩了吗?在裕水,和,我妈。 什么?殷成业呆住了:除了你,我们没有别的孩子了啊 到这个时候都要瞒他?殷延已经想不通了,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殷延就听到了电话那头有小孩的笑声,然后他爸,殷成业,对他说:高考完,我们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 是为了出国吗?他只以为是去一趟,做个体检,为出国的事情准备,反正他爸妈也另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他再失落,也不强求要融进去,殷成业却在电话那头犹豫了好久:查一下身体就好,高考加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殷延隐隐觉得不对,但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抱着电话出神了很久,想拉出抽屉吃点药再睡,看着手里的药,他忽然想起他的安眠药一直是他爸给他的,而且已经很久了。殷延心里有说不出的怀疑。 突然让他检查身体,说到出国却支支吾吾。殷延的头一下子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眼前好像有白光在照。殷延俯在床沿,找不到头疼的药,只能多扣一片安眠药吃了,不知道管不管用。 后来,他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直觉让他隐隐不安,肯定有问题,但药力让他在痛苦里昏睡了过去。 想到这,殷延额头的青筋暴起:别骗我了,你们现在又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这个废物不要再去拖累他吗?不就是怕我给你们丢脸吗?就是想让我想起来再让我滚出你们的视线吧?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怎么不直接把我杀了?不用给我浪费钱浪费时间,也不会挡着康庄大道你的美国梦!殷延到最后吼了出来,想要跳起来对殷成业大打出手,蒋斯彦按了铃就过去想帮殷成业按住殷延,但殷延双目猩红,根本不分眼前人是谁,一巴掌打到殷成业脸上。 但殷成业并没有生气。 殷延被冲进来的安保人员钳住,腿丢了力气半曲着地,狰狞地嘶吼,满脸泪水: 你们真的需要我吗?!你们没人需要我!我只是累赘!我怎么做都没办法让你们满足!你们连爱都不肯分给我!爱! 殷延被腕带绑在了床上,却仍然在狂躁地试图挣脱,护士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殷延安静了下来,他变得死气沉沉。 殷成业在一旁冰敷他的脸,过去独断专行的男人托着冰袋茫然的样子,像落魄的贵族。 他试图开口解释,但他眼神恍惚,眼里有停不下来的泪水,走过大半辈子,在名利场上如鱼得水的英俊男人,在他知道眼前是他所犯的最大错误后,拿不出一分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只是一个失职的父亲。 一个因为大男子主义将他儿子的生活搅和地一团乱的父亲。 我没去找他。 你在瞒我。缪言还在上课,看到电话是俞原吉的就立刻跑了出去。 蒋斯礼在缪言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就没了。 我没在骗你。电话那头声音很疲惫。 那我是在无事生非吗? 她等啊等,从那通电话开始,她等个整整快三个月,等到夏天已经过去。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你别等他了,他不值得。 缪言拿着电话,感觉周围有人在看着她,像看一个笑话。所有人都这么跟她说,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和殷延的那段时间就是一场嬉闹吗?不管是他们之间刚开始是不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过得你侬我侬,到现在,他们都得给这个结果一个解释吧? 你让他给我理由。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们是觉得我们就是玩玩,所以一点都不重要,随便打发就行了? 遇上你们我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霉,挂了。缪言觉得晦气,心里面就是痒地难受,闷得她脑子短路。 他说让你等他。 他说等我就等?凭什么?凭他跟我在一起过?他什么东西?缪言想哭,但是在教学楼哭真的很丢脸。 缪言你别这样俞原吉觉得有点心力交瘁,他在双方之间纠缠,不知道是该挽留还是拆开他们。 就这样吧,我累了。缪言挂了电话,在楼下站了会。他也算陪她熬过了她最难熬的时候吧。 殷延,是不是该跟你说再见了? 快秋天了,缪言吸了吸鼻子,去年这个时候,她好像跟殷延刚刚开始甜蜜起来。 有些梦,它刚开始就华丽地不像话,在人最亢奋的时候,破了,剩一地鸡毛。 不过秋天,怎么也有蝴蝶? 不是,秋天当然也有蝴蝶,只是她以前不关心。 缪言看着蝴蝶,总觉得越来越看不清。 可以来我的梦吗? 我好像变得有点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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