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错觉 (第1/2页)
那是错觉
卢秉孝不知道祝煜叫他过去是何用意。 只有空调电扇才能缓解炎热,可没电,而他既不是发电机也不是蓄电池。 他摸黑走到离她很近的沙发边,提醒道:你去卧室睡吧,铺着凉席比沙发凉快。 凉快也凉快不到哪去,祝煜懒洋洋一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报纸,指挥道:去,拿两瓶冰镇啤酒过来。 卢秉孝无语:你怎么不自己拿。 黑灯瞎火,你得尊老爱幼吧,祝煜大言不惭地催促:快点快点。 卢秉孝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随后在厨房橱柜边摸了摸,问祝煜:开瓶器呢? 这东西只有祝煜用,随用随仍,每次收拾卢秉孝都重新放到冰箱旁的台面上,但收拾的速度总是跟不上她乱丢的速度。 不知道,祝煜说,你只管把酒拿来。 卢秉孝原路回去,把冰凉凉的啤酒递给她。 不是让你拿两瓶么,怎么就拿了一瓶? 你一次只能喝一瓶,放着就不冰了。 祝煜嗤笑:还挺有理。 卢秉孝刚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听这声浅笑,又有点坐不住了:你要的话我再去拿 祝煜拦住他:不用了。 她从茶几上捞起钥匙,黑暗中,卢秉孝听见金属咔的一声细响,随即是瓶盖掉落瓷砖的声音。 不知道喝多少啤酒才能练就这样娴熟的技巧。 卢秉孝心下正感慨,猝不及防间,胳膊忽然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他惊道:我 意识到是酒瓶子,后面的操被及时咽回了肚子。 祝煜像是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低低笑了一声,把冰啤酒往卢秉孝的胳膊怼了怼:正好我胃胀,咱们两个喝一瓶,喝点就不那么热了。又问:你不酒精过敏吧? 卢秉孝接过酒瓶:不知道。 你没喝过酒?祝煜声音似乎有点兴奋。 卢秉孝确实没喝过酒,这说来很不可思议,他一个长相英俊的酷哥,常因打工辗转各处酒吧饭店,却没沾过酒。 卢秉孝:嗯。 祝煜噗嗤笑出了声。 卢秉孝对这反应有点恼羞成怒:笑什么? 祝煜摇摇头,倾过身子,拿起酒瓶,痛快地喝了一大口:笑你还真是挺乖的。 自从小学毕业,卢秉孝就没听有人用乖来形容自己。他的第一反应是别扭,琢磨着祝煜的语气,又觉着像是在说好话。 琢磨来琢磨去,好像也没那么不可接受。 乖就乖吧。 喏,该你了。祝煜把酒瓶递回给卢秉孝。 卢秉孝呷了一口,一小口,带着气泡的液体冰凉微苦。不好喝,也不算难喝,滚入喉咙,那种热得无处发泄的感觉淡去不少。 他又喝了几口,祝煜笑起来,夺过酒瓶:你慢点。 啤酒的味道习惯了好像也不错,卢秉孝想再喝一些,却因为不想破坏和祝煜共同分享一瓶酒的现状而慢慢地,小口小口啜着。 她和他好似在间接接吻,尽管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可这么想的时候,未免就有种暧昧的氛围,酒也更加醉人。 外面还在打雷,隆隆声中伴着闪电。 我把酒吧的兼职辞了。黑暗中,卢秉孝冷不丁说。 卢秉孝洗澡时做了半天心理建设,预想中,如果跟祝煜聊天,话题应该围绕祝煜本人,聊聊她的工作,或者生活,随便说点什么。 然而这一点酒却仿佛使他醉得找不着北了,开口就跑题。 还好祝煜不在意:怎么辞了,嫌钱少么? 不是。卢秉孝说。 他错手拿过酒瓶,咽了口酒,才说:老板总想让我陪客户,我不干。 祝煜拍着沙发扶手笑道:不对啊,那陪我的时候怎么就干了? 你不一样。卢秉孝立刻说。 祝煜愣了一愣,不是因为卢秉孝答得太快,而是因为他答得太认真。 语气的认真,神情的认真。 认真得让她没法把这话只当成玩笑。 祝煜眯起眼睛:怎么不一样? 卢秉孝没搭腔。 很显然,他并没有什么很有说服力的论据,不过这不妨碍他嘴硬,沉默片刻,卢秉孝坚持道:反正不一样。 祝煜瞟着窗外,轻描淡写笑笑:那是错觉。 一瓶啤酒快见底的时候,大雨终于落下。 暴雨下得凶,但停得更快,雨像瓢泼似的猛落了半个钟头,然后就像到点自动收束的喷泉,一滴也不见了。 凉爽勉强持续到天亮,日出后,又迎来一个燥热天。只有地上浅浅的水坑,显示着昨晚确曾有过一场雨。 第二天一早,卢秉孝去了学校。 这种时候课业歇罢,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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