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衣服脱了 (第1/3页)
你倒是把衣服脱了
在这偷摸干嘛呢?卢秉孝正擦着,祝煜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锁是坏的,这间房子像个疾病缠身的老人,各处都年久失修充满破绽。不单卫生间的门锁有问题,卢秉孝睡觉的书房也是一样,左右随便拧,它自岿然不动。 可尽管如此,卢秉孝还是没想到祝煜会不打招呼将门推开。 万一他在上厕所呢?万一他没穿衣服呢? 不知道祝煜是没考虑这些,还是不在乎。 卢秉孝愣了愣,想到自己现在打着赤膊,有点发赧,抓起洗手台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没事吵醒你了? 祝煜已经看见了他背上的伤,脸色一变,上前拨开他细看,一巴掌拍在卢秉孝后背完好的皮肤上:是今天晚上搞的? 伤口附近猛地一痛,卢秉孝闭了闭眼:嗯。 怎么不早说。 伤着的地方仍痛,但比起痛,卢秉孝在意的只有停在脊背上的那只手。 根据他那一瞥而引发的遐想,祝煜的手应是冰凉凉、软绵绵的,如同细腻的奶油。而现实中的手,却比想象中更要粗糙,带着温热。 他心猿意马:忘了。 祝煜打开客厅灯,在电视柜前蹲下,拉矮柜的抽屉。那抽屉应该是很久没被打开过了,拉了一半就卡了壳。 祝煜上下摇晃着猛用力,哗啦一下,整个木屉掉了下来。 里面乱七八糟,笔记本,剪刀,电工笔,棉签,胶棒,还有些药瓶,统统散落在地面。 祝煜把这堆东西抓回去,拣出一只红色软管药膏,吹去上面的浮灰。 接着,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赤脚踩上沙发布。 过来。祝煜冲卢秉孝勾勾手:给你上药。 她好像是在使唤狗。 卢秉孝自尊心挣扎了一刻,站在厕所门口未动,一抹红却跃进了他的眼睛。 那是祝煜脚上的指甲油,暗色调糜丽的酒红。 卢秉孝忽然就觉得喉咙很干。 他身体不太受使唤,看见那红色,自动走了过去,坐在了祝煜脚踩的位置。面上依旧沉静冷淡。 祝煜啧了一声:你倒是把衣服脱了啊。 脱字使卢秉孝马上想到她换衣服时脱得精光那一幕,脸唰地一热,马上就要站起来:不用你了,伤得不重,我自己涂。 祝煜力气大,没等卢秉孝站起来就又把人镇压了回去。她对着他后脑勺,不知道卢秉孝脸上热得已经可以烤地瓜,还不耐烦地用赤裸的脚不轻不重在他腰际踹了一把:少废话,你自己脱还是等我上手扒? 这话威胁多过劝服,卢秉孝绝不敢再做推搪:我来 祝煜眯起眼睛,看卢秉孝那漂亮的背阔肌。脱下衣裳看,这副身材更显优越,肩膀宽而不厚,肌肉不粗笨大块,修长清秀。 她欣赏一会儿,又踹一脚:我犯瞌睡手滑,你可别乱动。 卢秉孝: 他不知道该吐槽什么,眼前的女警察大概是他见过的人里匪气最重的一位了。好好的涂个药,搞得像强抢民男。 他强作淡定,身体绷得像被石化的雕塑:那快点。 他想快,祝煜才不会听从毛头小子指挥。慢悠悠地挤药膏,慢悠悠地拧瓶盖,抹酱似的在他伤患处摊开,慢条斯理问:你平时去健身房么? 不去。 那肌肉怎么练的,祝煜慢腾腾涂抹完,吹一口气:还挺好看。 一口气吹得卢秉孝如同一只拉满了的弓,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到极紧,对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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