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椿 (第3/3页)
犹如猫在叫。 他的小白猫。 男人的手抚摸少女微凉肌肤,引发一串颤抖。 瘦得没有曲线,但是他喜欢。薄弱的乳房,奶头跟米粒差不多小,颜色很淡,他揉捻它,使它变硬,再吸吮它。 舌尖撩拨乳珠,那柔韧的小肉豆口感很好,滚动着,滑移着,反馈给男人愉悦的滋味。 当天马愿意放过她的乳首,已经吸到微微刺痛,肿了两倍大,变得又红又胀。 少女承受他,多半是疼痛的,他很清楚。 听说猫的交媾也是这样,公猫的阴茎会害母猫很疼,母猫很快就受不了而攻击雄性。 少女的身体很难动情,怎么都不够湿润,再加上膣小而浅,光是完全插入,就让少女十分难受。 然而她甘愿为他忍耐那尖锐痛苦,蹙着细眉,一遍一遍被刺穿,奉献地任由他掠夺。 他不懂如何取悦,常常弄到少女痛得发抖,看着自己的刃插入一抹嫩红,仿佛在伤口中搅动,有种残虐的舒畅。 每当少女忍不住哭泣,天马会笑,小白猫便像是被魅惑了一样,傻傻望着男人,更加努力忍耐他的肆虐。 与其说他喜欢性爱,应该说他喜欢少女的反应,那即使遭到他摧残,依然甘之如饴的表情,他很满意。 天马沉溺在她的苦难,藉由交媾驱离他的孤独。 他常常觉得恍如身处于月球,遥遥望着绚烂的人间烟火,就连一起长大的宙也离他越来越远。 别人看他什么都有,其实他有时是空洞的躯壳,有时又是被囚禁于现世的幽魂。他的情感异于常人,无法轻易与人建立联系,犹如陷落海底的鲸鱼,待在安静的黑暗里,咀嚼自己无尽的孤寂。 音乐给了他一条发泄的路,但是不够,他反覆发出无人能听见的鸣叫,极力寻找一点真实。 跟她相连的时候,他能清楚感觉到此身的存在,并不是虚幻的投影。 她的痛苦,是他的慰藉。 天马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也懂得想念。 隆冬最冷的时期,大雪第三天。 宙突然回家,拉了天马出门。 他一句话都不说,神情凝重。 他们来到斋场,某人的告别式。 两人都是一身黑,还好没有太失礼。 天马觉得自己行走在海底,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拈香,诵经,仪式庄严肃穆。 雪白的小人儿睡着一般,躺在棺木里。 那不是她,只是一个壳子。 宙去跟翼致意,了解了关于她的事。 好友的声音犹如隔了一层水墙,模糊又遥远。 他说椿也念同所大学,是绘画科,第二学期开学后两个月,检查出肺腺癌末期,因为害怕治疗的痛苦,逃离病院,彻底延误了治病的时机。 虽说就算积极治疗,也很难控制她的病情,但至少,她能够再留久一点。 椿很傻,飞蛾扑火。 她知道自己的病凶多吉少,于是赌上仅剩的一点日子去交换,只为与恋慕的人拥有一段相处的时光。 她告诉家人,她很喜欢天马,说是爱也不为过。 他值得她燃烧生命,不要责怪他收留她,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她宁愿把握当下,也不想等待,否则再见面,或许已是来生。 天马面无表情听完宙的转述,转身走进纷飞的大雪中。 又是一个美丽的秋。 天马跟宙快毕业了,计划要正式组一个摇滚乐团。 高挑修长的男人,穿着一身黑,长大衣的下摆被风扬起,在他背后划出张狂的形状,有点像黑色翅膀。 他走过熟悉的上野公园,许多游客在欣赏美丽的红叶与银杏。 天马一身清冷孤寂。 有种独特的氛围萦绕他周遭,冰封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已经习惯孤独,连宙也无法触及他内心。 那天真又狡猾的少女,把天马的一部分给彻底带走了。 宙希望他能够放下她,交个女友什么的,总之不要如此封闭自我。 天马从没想过,世上那么多人,居然只有一个她入了眼,扎了心,再也无法看见其他。 有时他会有点恨椿,她达成了愿望,留下他继续孤独的活着。 他也恨自己,忘不了她。 男人走过红叶之下,蓦然一个小小的东西吸引他目光。 一只雪白小猫。 不知是被母猫还是被人类遗弃,缩在落叶堆中,极度虚弱地叫着。 天马弯腰拾起小白猫,放到大衣内侧的胸口暗袋里。 它立刻贴着他心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天马养了猫,取名为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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