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薄的瓷,极秀的玉,捧不住的明月光。 (第1/2页)
极薄的瓷,极秀的玉,捧不住的明月光。
这样的情事与争执让崔家陷入了死寂里面,众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却都不吭声不讲话,连眼神也吝啬。 只有崔孺清置身事外,一无所知,和凤翘一切如旧。 你与小叔怎么了? 她抿了彩线为自己绣着嫁衣,神色专注认真,动作却是随意的,似乎并不在乎那凤凰是否能振翅欲飞,毕竟她还能否出嫁都是个问题。 只是面子总要做得,她于是穿针引线,漫不经心地折腾着。 凤翘因为这样的问题受了极大的惊吓:怎么了,没怎么呀? 没事。 崔孺清抬头看她一眼:只是瞧你最近仿佛有些怕他,以为你闯了祸,惹他生气了。 凤翘急急忙忙地转移了话题,凑到她绣架旁扯起了另一件事情:阿姐,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我们好久都不须去西厢念书了? 崔孺清神色如常地穿针引线,却被错刺了一下指尖,抿在唇里,好半晌没吭声,最后带一点笑地摇摇头:你平日里总抱怨要起太早去读书,如今怎么又念叨起来了?大约先生是有些事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顿一顿:我听闻那天小叔为你买了一些头面,你有好好谢过吗? 两个人的话题又岔了回来,凤翘并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匆忙遮掩,崔孺清视线落在她身上,皱了皱眉头。 她们的姑姑崔琇在盼望了数日后也总算登门,彼时崔孺清正在凤凰翅子上串珠翠,就见侍女急匆匆地进来,喘着粗气:人来了! 凤翘还奇怪着,崔孺清已经猜到:姑母与二叔吗? 如今的世道,死了丈夫回本家守寡也是常事,然而姑母来信,说要带着孩子一起,这样的事情却不多见,恰好当时崔家二叔崔浏正在附近的州县司职,于是便由他去接了姑母。 崔孺清摘了缚臂,掸平裙摆:父亲不在,我们过去看一看。 凤翘答应着:我还未见过表哥与表妹呢。 崔琇出嫁近二十年,膝下有一儿一女。 据父亲说的,一个唤作谢霁,长凤翘两岁,和崔孺清差不多年纪,身体一直不太好,另一个叫作谢斓,如今才及笄。 只是崔琇嫁得远,凤翘一直没得见。 才走到正院,就见一个青年人,生得极清俊,只是时不时要轻咳一声,唇色和肤色也都比旁人更苍白一些,没有多少血色,正仰头看屋檐下的燕子窝,听见动静,温和地看过来。 因为都还不确认身份,他也就并没有直接地打招呼,点一点头,不再直视两个人。 凤翘倒是很好奇,悄悄打量了他许多眼。 他实在生得很好看,从那单薄里透出清俊与脆弱来,仿佛极薄的瓷,极秀的玉,捧不住的明月光。 大约是察觉了她视线,那人偏头看过来,眼微弯了,露出一点含蓄的笑来。 凤翘晓得了自己的失礼,唇抿着,微微显出一点唇珠,她歉意地点了头,两个人比肩走进了堂屋里,姑母坐在上面,她和崔孺清有一些像,像一个疲惫的崔孺清:啊,这是枝枝吗? 她已经在和崔孺清讲话了,看见凤翘,客套地笑了笑:浮越,跟枝枝打招呼。 那青年人偏过身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