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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接通了。 “喂?”那声音不高也不响,但很清晰,有些脆还带着点哑,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徐丽蓉猛地把话筒拉回耳边想听清楚可话筒已经先一步接触开关挂断了。 那是儿子会喜欢的声音。没什么道理,徐丽蓉就是这么知道。她大张着口猛力呼吸和一只看不见的抽气机抢夺着周围愈发稀薄的空气。 徐丽蓉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路上她劝自己,也许那就是儿子的铁哥们,也许那就是个比较中性的女孩子,她看上儿子的零花钱也没关系她是个女孩子就好啊。 她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眼泪是怎么劝也劝不住了。 刘教授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小女儿也过来哄她。她摸着乖巧的女儿的脑袋,泪眼朦胧间想起来,自己和赵有乾离婚时赵深还没这么大呢。她不知自己该拿赵深怎么办,这些年的缺席让他们母子变得疏离,也让她没有底气再去教育儿子。 这件事她在心里憋了一周,每天下班了她就在儿子工作的摩托车店和他们以前的家附近转悠。看着儿子穿着工服拿着家伙滑进摩托底下,她觉得欣慰,看到儿子和那些人吃些一看就不怎么健康的食物,她又觉得心疼。种种心情像一锅乱炖,最后尝起来还是苦多一些。 徐丽蓉看了一周,终于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周天的时候,儿子中午吃过午饭早早从店里出来,换了身黑T恤牛仔裤外面套了件格子衬衫,初秋的天气倒也不显单薄,这让徐丽蓉有些警觉,他平时不这样。他在站台等了会上了辆公交,和回家的路是反方向。徐丽蓉拦了辆的跟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车的人群,生怕儿子就混在里面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漏掉。 赵深是在实验中学站下的车,下了车他迈着大步跑去了对面站台,那里笑盈盈的等着个人,是个男孩子。 他们连避一避也不知道吗? 徐丽蓉这么想着,闭上眼睛挤出了蓄了满眼的泪。 第9章 赵深几乎是从包间里落荒而逃。 人在愤怒时总是口不择言,往往什么话最尖酸刻薄、什么话最戳人痛处就捡什么话往外撂。 他承认他对母亲忽视自己是有埋怨的,但诸如“您管生不管养,现在管我谈恋爱干什么,别说他是个男的,就算他是猫狗、是猪羊您也管不着!”、“您管好静楠就好了,实在想管个儿子您就自己再生一个”、“您和我爸离婚都多少年了,怎么现在关心起赵家的香火来了,您这么重感情,我这做儿子的居然都不知道。”此类的混账话并不是出自他真心,他只是知道这会让他妈妈难受、崩溃。他在包厢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愤怒得双手握拳满头青筋,根本不用思考这些话就一句句从他嘴里蹦出来、一句句戳在徐丽蓉心上。 赵深蹲在马路牙子上,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夜幕降临、华灯点亮,晚风裹挟着江水湿润的水汽吹来让赵深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此时赵深不禁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伤母亲的心。 赵深懊悔地揉了把头,他从没见过母亲那样,垂着泪、像被人扼住咽喉一样一句话都讲不出口、瘦小无助地缩在椅子里,即使二人体型相差悬殊她也能张牙舞爪地和父亲吵架、即使两人闹离婚她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她是那样一位生动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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