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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师兄三个字撞入耳中,白琅一时间有些怔讼,随着这个很久都不曾听过的称呼,在脑海中跃出的,却是三年前,在慕尼黑大学经济学院的那一场相遇。 不过瞬间,她垂下眼睑,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叹了声气,带着自嘲说道:可惜,贺总的枕边风,现在可轮不到我来吹了。 什么意思?向来精明过人的白静川,瞬间便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你们俩分手了? 谢谢,你还是第一个用分手这两个字来形容我们的,其他人一般说的都是,抛弃。白琅顿了顿,勾着唇角说道:贺总另结新欢,然后甩了一笔钱给我,结束了这场包养关系。 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吵架了?就算是吵架,也不能这么说话,什么包养不包养的,还是国内的媒体又乱写什么了? 白静川与白琅关系向来极好,听她这么轻贱自己,当下语气便冷了下来。 好啦,都是过去的事了。白琅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一句话便打断了她。 和白静川又闲扯了几句,白琅便挂了电话。 一连在山里的活动板房住了三个多月,早无比想念自己的床。 睡到半夜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下意识便觉得是冷峭那个催命鬼,明明前两天才说过了,给她放几天假的。 存了心思不想去搭理,白琅转了一个身,拉了被子蒙住脸,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铃声响了一会便断了,白琅嘟囔了一声,便继续睡去。 没多久,铃声竟然再次响了起来,且有她不接,便一直坚持下去的气势。 白琅实在厌烦,掀了被子便爬了起来,黑暗中摩挲着床头柜上那点不断亮着的光。 冷峭,你找死啊! 语气很是不善,打扰别人睡眠,是极为不道德的行为,而冷峭在这一点上,显然格外在行。 因此,白琅几乎从未怀疑,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不识趣。 电话接通,里面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唯独一丝沉重的呼吸,隔着听筒,似乎要撞破耳膜。 或许是夜太安静了吧,白琅皱眉,心中燃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将手机挪开耳边,看了眼屏幕上的一串号码,如同深深烙印在脑子里,羽睫猛地一颤,她已经在下一秒,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喂? 她先开了口,然后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动作,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慢的像是冗长而纷乱的线头,将人越绞越躁。 墙壁上挂着的欧式挂钟,正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着,在暗夜中格外清晰。 白琅忽然便没了耐心,正要挂断的时候,听筒中终于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小白。 贺先生,深夜来电,有什么事吗? 白琅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半靠在床头上,她微微低垂着眼眸,卷而翘的睫毛,遮盖着汹涌的情绪。 似乎手机那边的人,并没有料想到她会如此的冷淡,顿了半晌后,才继续道:小白,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贺先生,您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冷漠? 白琅忍不住笑出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视线抬起,盯住房间中的一个角落。 白琅,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 好啊。 她想了想,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无疑是好的,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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