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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厚,更该好好当差事,不过怎么让你来取酒。” 阿十张张嘴本来想说话的,却给他这几句堵了回去,想来他是把自己当成哑巴了,这宫里规矩大,刑罚更是残酷,若是宫女犯了错,能当众扒了裤子打板子,不仅是肉体疼痛的问题,对人的尊严也是一大考验,八哥说起先制定这个刑法的人肯定是个变态。 若太监犯了错,轻的打板子罚跪,重的便是挖眼割舌,弄得残上加残,当不了差事就撵到义庄上去烧死人,再不行,就任他们自生自灭。 八哥府上的老林就是宫里撵出去的太监,割了舌头说不得话,还折了一条腿,被人丢在郊外的破庙里,就剩下一口气了,恰巧八哥经过,叫人抬了回去,终得了条命,那条腿却是七哥亲手接的,因折的时候没接好,错着位长了起来,最后把长好的地方弄折再重新接好,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地,虽仍有些瘸,到底能走了,干不了别的,八哥就让他看门,人很好,会扎风筝,自己屋子里挂的那个老鹰的风筝就是老林扎的。 因着老林自己跟小粘糕儿发了几句牢骚,说宫里的人心眼都坏了,好人少,后来东宫里便多了几个哑巴太监,刘进福说是小粘糕发的恩典,留他们在东宫当差。 想是因这个,冰块男才把自己认成是东宫的太监,如此倒省事了,自己索性将错就错,他既然把自己当哑巴,自己就装哑巴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这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也算轻车熟路了。 阿十觉着自己大约八字跟这冰块脸相冲,不然,怎么每次见了都得装哑巴呢,不过冰块脸这么盯着自己做什么,莫不是瞧出了什么破绽。 阿十刚放下一丢丢的心陡然又窜到了嗓子眼,下意识低下头,听见冰块男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像是茉莉花香?你们太监还熏衣裳,或是带了什么香袋荷包?总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阿十冷汗都下来了,这冰块男不是认出自己来了吧。 阿十如今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偏喜欢茉莉花香,以至于自己平常带在身上的香袋,屋里燃的也都是七哥特意用茉莉花当原料调配的香饼子,久而久之自己身上便总有股子茉莉花香,况且七哥给自己配的驱虫荷包,就是在南越的时候落在了大王子府。 虽说阿十不觉凭香味就能认出自己,却仍忍不住忐忑,这件乌龙事她阿爹阿娘跟哥哥们可都不知道,若是冰块男认出自己进而戳破,不用想也知道势必在谢家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正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去,显然睿王殿下有些不耐,竟伸手过来,想是要强迫她抬头给他瞧。 阿十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避开了他的手,她能感觉到睿王身子有些僵了僵,进而弯下腰来,又来板她的脸。 这一回阿十却避无可避,琢磨他若真认出自己,自己便来个打死不承认,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自己堂堂的国公府千金,没事儿跑南越去做什么,这个理应该很站得住。 正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却忽听小粘糕的声音响起:“阿彻给叔爷请安。” 阿十余光扫见冰块站直了身子:“太子怎么来了酒窖。” 小粘糕略瞄了阿十一眼:“母后留了姑姥姥在宫里,把她安置在了我的东宫,说晚上要摆个简单的家宴,便吩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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