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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急转直下,无非是从刘罡那个事件开始的。他不喜欢解释。但如果这事情上他的处理令容六对他很有意见,那拿出来谈清楚,也未尝不可。 肖腾斟酌着又开了口:“刘罡那个人 ,他是有问题的……” 从他记事起,刘罡就已经在父亲手下做事了。年少气盛的刘罡的确是一名得力干将,和父亲之间的渊源也深,他时常记得他们的挑灯夜谈,一壶清酒两人对酌,能喝到夜深风凉。 豪门内的明争暗斗波涛汹涌,父亲最终能以胜者的姿态脱颖而出,刘罡的功劳是毋庸置疑的。他们那时候对着刘罡恭恭敬敬地一口一个叔叔,刘罡也是相当客气和气。 但父亲因病去世之后,事情就有点不一样了。 某一天他突然意识到,刘罡的忠诚其实是给父亲的,而不是给他的。效忠父亲,和效忠肖家,完全是两回事。 刘罡至今未婚。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刘罡恨他,或者说恨肖家。 他能觉察得到这种微妙的恶意,尽管不清楚原因。因此他有心压制刘罡的权限,刘罡自然也比任何人都更灵敏地嗅到他的用意。 他们在暗地里你来我往的较劲当中,维持了一种表象上的和平。而这摇摇欲坠的平衡终于在他抓住刘罡的反骨的时候崩塌了。 他有一堆铁板钉钉的证据可以表明刘罡是如何吃里扒外,如何和对手集团勾结,如何谋划着给他们里应外合的致命一击的。这也是刘罡走得那么沉默那么干脆的原因。 其实这事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知情的几个董事都表示难以理解刘罡的动机。何至于这把年纪还不消停呢?他自问肖家并没有多么亏待过刘 罡,父亲更没有,当年他们之间那种挚友般的深厚情谊是有目共睹的。 那么何以至此呢?那种恨意与反意是从何而来呢? 他也不敢细想深究,只得归结为,大概是贪念吧。也只能这么对外宣称了。 但这些要对容六细述的话,未免太过于长而曲折,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说不来这么多的恩怨纠葛。 因此他只能尽量详细地描述了一下刘罡犯下的恶行,而后说:“这些都是有证据的,所以……” 对于他难得的长篇发言,容六乏味地说:“我知道。” “……” “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千年道行一朝丧,”容六道,“只不过,他为肖家做事,有三十几年了吧,人生最好的时光全给你们了,你,就不能念点旧情吗?” “旧情”这两个字让肖腾一时为之语塞。刘罡不能在肖氏再呆下去了,撕破那层薄纸之后他们双方都很清楚这一点。但这其间的说来话长,实在不宜为外人道。 肖腾平静地说:“不能。” 容六又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继续低头玩他的游戏。 室内恢复了那种夹杂着电视声响的沉默,肖腾又有了一点点的烦躁,这种没有任何进步的胶着和僵持,并不是他想要的谈话结果。而他显然并不知道要怎么正确地主动和容六交谈。 安静了一阵,肖腾说:“其实我小时候,我跟我爸……” “嗯?”容六漫不经心地,“什么?我在通关呢。 ” 肖腾立刻道:“没什么。” 他原本有那么一点点的,想试着向眼前的这个人,讲述一些他难以回首的事情。 但只用了两秒就放弃了。 因为他知道容六并不想听。 当一个人对你关上耳朵的时候,也就表示那人的心早已经关上了。 他感觉得到,容六在一点点地,离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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