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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母亲病的重,她想我尽快结婚,我看我不能再陪你这个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嗯。”安桢点点头。 以诺看她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以为她终于忍不住要哭了,可是安桢只是尽力的睁大眼睛,忍泪忍得那么辛苦,她不再说什么,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可是安桢也不知道,以诺也忍得好辛苦,指甲深深的抠陷在手心里,才能保持一线清明,不让自己伸出手去挽留她。 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安桢早已离开了,空气中似乎还有她的气息,可是她已从此离开了他的生命。她那么倔强,离开了,连一滴泪也不流,可能在她的心目中,他再也不配让她流泪了吧,她的喜怒哀乐从此与他无关了吧。 以诺似乎散尽了全身的力气,蹲坐在地上,紧握的手松开,掌心血肉模糊的伤口滴下血来。以诺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左胸深处,那样撕裂般的巨痛几乎让他喘息不得。 他终于落下泪来,泪滴在地上的血渍上,模糊一片。 第21章 煎熬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元好问 安桢有时会想,是不是恋爱时的所有甜蜜幸福,都要用十倍的痛苦伤心来抵平。那样相爱的感觉会是错觉吗?如果那样都不算爱,那世间真的有爱吗?如果那是爱,爱怎么就不见了呢。 那个寒冷的冬日,安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她的大衣围巾都落在以诺那里,刚下过雪的天,北风吹在脸上象刀割一样,街上的人擦肩而过时都不免诧异的打量她,她却浑然不觉。 妈妈给她开门时,只见她苍白得象个鬼,双颊却被风吹得通红,眼中似乎有火在燃烧,看到妈妈,她似乎思索了一下才认得人,轻轻笑:“妈妈,我和以诺分手了。”说着就倒在妈妈的怀里。 安桢病倒了,病来得急而凶险,高烧不退,还并发了肺炎。三天后安桢才真正清醒过来,还是眼神空洞,神情有些恍惚。 妈妈在她的病床前忙活着,见她清醒了,皱眉道:“今年你可不是犯了太岁,怎么和医院这么有缘。” 见她没什么精神,妈妈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叹息道:“安桢呀,我早说过你太小,心眼又太实。所以你恋爱我和你爸一直不大赞同,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没多说什么。分了就分了吧,你们俩年龄经历都相差太多,分了也好。” 安桢恍若不闻,半晌道:“他来过吗?”声音由于发高烧沙哑的几乎失声。 “谁?何以诺?”妈妈瞟她一眼:“没有,既然都分手了你就别多想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就放心休几天,妈已经为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想了想又道:“你别怪我罗嗦,妈也年轻过,你现在觉得难过,过几天就淡了,这世上谁离了谁过不下去呢。” 安桢怔怔的发呆,会淡吗?那么深刻丑陋滴血的伤口会有愈合的一天吗?她不是离开以诺就活不下去,只是一想到以后她的生命里没有他,就觉得心底里发凉,穿再厚的衣服也暖不过来。 同事朋友们陆续来医院看望她,只当她是身体弱,冬季流感的牺牲者。可是以诺一直没有来,一些不知内情的朋友还开玩笑:“小简呀,你这一病可把以诺折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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