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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蒋绎。 但在阮月安看清他发来的消息前,他已经撤回了消息。 阮月安皱了下眉毛,放下手机,抬头看向裴邵。 我姑姑住在乡下,她那既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话,我刚开始是很想要联系你的,毕竟连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她皱着眉,早知道在飞机上就该跟你说一声的,但是我登机前就没怎么睡,到了之后又转火车转大巴,等到了我姑姑那才知道她那什么都没有。 裴邵点点头,有点惊讶地挑起眉。他对阮月安姑姑是有些印象的,除了从她口中听到的。以前就听说过,邵建安的妹妹邵年华,一个人住在国外,几乎都不回国的。 我还以为你一直住在伦敦。他说。 阮月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住什么伦敦啊,我给你看的照片除了羊圈就是农田,那像伦敦吗? 而且我姑姑很讨厌去城里的,后来我到伦敦读书,从入学式到毕业典礼她都没来。 阮月安刚到英国的时候英语不好,又很不适应这里,每天都在跟自己赌气,总是要跟邵年华吵着要电话,要给邵建安打电话,给阮宁告状,想让阮宁把她接回去。后来在乡下生活了两年多,邵年华要把她送到城里学习备考的时候,她还不想走了。 我到城里备考的时候想过要联系你的,但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两年多了。我猜测你可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就放弃了。 裴邵点点头,没说话。 其实说实话,那个时候他要是真的想联系阮月安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他完全可以去邵建安家里问一句阮月安去哪里了,我是她的同学,很想联系她。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失落。 陷在阮月安的不告而别中的失落。 或许在这巨大的失落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怨恨。怨阮月安总是说甜话哄他、怨她仿佛从不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怨她能这样轻易地把自己丢掉。却也是恨自己的,恨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她掌控着的,从开始到结束,从来都是阮月安一个人说的算。 有时候他也会想,是不是此刻自己的心情也早就被阮月安算好了。 只是那个时候太小了,想事情还很不成熟,现在看来,就显得很幼稚。明明以成年人的方式会有很多、各种解决方式的,但那个时候就是想不到,想不到任何解决的方式。 跟阮月安再次相遇后,阮月安问过他是不是一直在等,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笑着说,「等个屁,老子有你没你日子照样过。」 这句话或许可以很好的概括裴邵,他总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是他放不下、忘不掉的。 事实是这样的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 在没有阮月安的日子中,他的确在照样过自己的日子。他按部就班地学习,参加高考,然后读大学,毕业,之后参加工作。在这过程之中他或许有想起过阮月安,但这又有什么呢?他跟她的想法一样,都猜测对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都放弃了可能会打扰到对方的想法。 两个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 不过幸好 幸好我又遇见你了。 幸好我们又遇见了。 阮月安看着他,他也看着阮月安,都在笑。 远处的湖面上,夕阳渐沉,天边仅剩的一点余晖倒映在水中。隔壁桌围坐在一起的几个男男女女忽然发出一阵笑声,阮月安好奇地看过去。 裴邵看了她一眼,问她,如果我们没有遇见的话阮月安,你会想起我吗? 阮月安回过头,端起杯子捏着吸管,轻轻搅动,冰块撞在玻璃上,发出一声轻响。 会啊。她笑起来,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那么美好,怎么可能会忘? 裴邵看着她笑,挪开眼,看着不远处湖面上游过的几只天鹅,颇有些得意地嗯了一声,想你也不会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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