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八) (第1/2页)
黑犬(八)
陆衎抽着烟,狠狠吸了口,幽幽吐出,烟雾在空气中缭绕,像抽了很久。 祁亦言走来,陆衎警觉性很好,偏过头,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意外的,祁亦言竟然接过,娴熟的用打火机点燃,却在抽了一口后,皱了皱眉。 我可没贵的招待你。陆衎开口说道。 祁亦言随即沉默,陆衎看着玻璃上的人影,他吸完一根,把烟头掐灭在旁边剩了点水的纸杯里。 呲的一声,火焰熄灭,祁亦言实在觉得不够劲,才抽了半根也丢在里面,却看到里面已经有三根烟头。 陆衎抱着手,他轻晃水杯,他说:他们,是不是在骂我?说我徇私? 祁亦言瞟了他一眼,又随即看向前方,难道不是? 真遇到你头上,我可不信你不会犹豫。 前几天不过是让那姑娘做个笔录,离开一小会,眼神都可以杀人的人,真遇到他头上,还不知道他怎么办呢。 我不会。 陆衎刚想开口问,不会什么,祁亦言狭长的黑眸微眯,似笑非笑的说:我不会让他有活着动她的机会。 陆衎嘴角抽了抽,得亏当了法医,不然遇到这样的罪犯,怕真的会掀起腥风血雨。 开会时那个电话是她打来的,她说,她想去做那个饵,我骂了她一顿。陆衎说着,心头止不住的烦闷。 祁亦言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像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陆衎笑了一声,他压根就不指望他回答。 行了,走吧,该等久了。 陆衎拍拍他的肩膀,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几个负责这次侦查案子的刑警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见陆衎进来,都默契般的住了口。 都继续啊,好久没见你们一个个的那么热爱工作了。 咳。高海涛轻咳了一声,像鼓起勇气的说道:老大,通过我们这几天调查李景灏,实在是没辙。现在的尸检报告,现场的种种证据都没办法证明是他杀。唯一的办法,只能现场抓获。 陆衎冷笑说:呵,都去靠无辜群众,那要我们干嘛? 现场没有留下除了死者以外其他人的痕迹。听清楚,不管是药还是酒或者跳楼的,房间里没有留下其他人的痕迹。你们以为是我仅仅担心她的危险吗?到时候她出事,依旧没人在现场,抓谁去?更何况,她没出事前他们可以对她进行引导,事后他都有借口把这事解释过去。 如果,她配合呢?祁亦言在门口说道。 陆衎狠狠的盯着他,足足对峙了一分多钟,祁亦言从白大褂的包里掏出手机,看着陆衎说:岑歆给我发了信息,希望能协助我们这次的行动。 陆衎咬紧了后槽牙,他背后的手捏成拳,脸色极为难看,沉声呵道:散会,今天就到这! 陆衎回程的路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几天他们查到,四个死者在出事前,都曾经在李景灏的医院进行过心理治疗。于是,从李景灏入手,又查到了他太太谭晓箐,是青山湖边的酒店的所有人,现在是她舅舅代为经营。 而三天前,高海涛从医院查到,他最近的病人的记录中,竟然有岑歆的名字。如果比照之前四起自杀案件,岑歆就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这人引出背后的人,但是这个风险太高。尤其看到岑歆的名字时,他脑海里涌现出这五年来,各种各样她的样子。 他很想知道,岑歆是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说这件事,五年的时间,他究竟有没有走进她心里一点? 思考间,他就来到岑歆的楼下。 岑歆被陆衎骂了以后,有过一瞬间的难过,但是她随后就找到祁亦言的电话,把自己治疗的结果发给他,她知道祁亦言一定会帮她。 所以,在看到他发送的好后,心情还算不错,陶哓哓下午的时候,发来一段还需要修改的,岑歆很快修改完后,就发给她。 她写完,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进卧室拿东西,就看到楼下的人。 她驻足了一会,走进出客厅,拨通电话。 你没带钥匙?岑歆一手拿起今天李景灏送的优惠券,明知故问。 一开始,岑歆是住陆衎的父母家中,但是她发病时,他们眼里的心疼和愧疚,对于她来说,更是一种负担。她后来提出搬出来住,最开始是住在陆衎自己买的房子里,但是她读书不方便,陆衎又帮她租了房子。 他付了一年的房租,后来,岑歆就用自己赚的稿费和奖学金自己租。他有钥匙,是怕担心她突然发病。所以,陆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能把钥匙忘记,可,岑歆却问了这一句。 陆衎也压根就没忙不过思考这些,他举步上楼。 走进屋子的瞬间,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岑歆像没发现一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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