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鬧事目的 (第1/2页)
第二十七章:鬧事目的
原婉然語帶哽咽,發話並不十分清晰,但語氣憤怒鮮明直白。 噯喲喲,兔子急了果然也會咬人!金枝嫂為首的婦人們睜大眼睛,好瞧仔細韓家小媳婦發火的情狀,以後向人描繪。 原婉然察覺自己語帶哭音,便先不說話,極力鎮定心緒,不讓眼眶泛起的淚花掉落。 她不要當著人哭,尤其不要在誣陷她的人面前露怯示弱。 蔡氏哇地一聲哭了。 天麼,天麼,婉妹妹,你和阿重置氣,也不該往我身上潑髒水啊,我哪裡造謠了? 原智勇見妻子哭泣,衝向原婉然抬手做勢要打,反了你,跟嫂嫂大呼小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兄嫂一個血口噴人,一個兇橫無理,原婉然憤從心起,那分怒氣壓倒她對原智勇拳頭的懼怕,梗著脖子杵在原地。 她兄嫂已經要害她沒法抬頭做人,若還敢打人,她就拼了。 這般念頭起時,原婉然吃了一驚。 從前父母總告訴她,大哥不僅大她年歲,更是男丁,是原家未來的指望及家主,做姐妹的必須對他恭敬。兩年前,打自與兄嫂對質決裂那天至今,她幾次夢中重回彼時場景,待要埋怨兄嫂,口舌竟發不出任何聲音,而兄嫂鼓動三寸長舌,強辭奪理。她氣憤難當,萬分不甘,可自幼受的教導潛影心底,最憤恚的那會子,她都不曾想過相罵,遑論動手。今日新仇舊恨一齊都來,她忍無可忍,搏命還手的念頭自然生成,想來竟彷佛再自然不過。 明明背棄了從小受的教誨,她卻一點不覺得自家有什麼不對。 這時鄭大娘見不是事,把原婉然往後頭拉,鄧大娘則一步向前,擋在半道向原智勇暴喝:丫的想動粗? 原智勇慢下腳步。他料想原婉然柔順怯懦,沒了倆妹夫作靠山,自己打罵嚇唬一番,那就方便拿捏了,外人再看不過眼,總不好干涉他們家務事。誰知道原婉然毫無怯色,直勾勾盯著他,一個面生大娘還咬牙切齒橫在中間。 他暗自遲疑,面上不肯弱了聲勢,照樣向前跨步,手臂突然教一股力道扯住,帶得他往後退。他扭過頭,卻是官老爺子出手拉住自己。 原智勇陪笑,老爺子,我妹子不像話,得教訓才行。 官老爺子面無表情不言語,箍住原智勇的五指如銅澆鐵打,紋風不動。原智勇要拉長臉,老人目光炯炯不怒而威,鎮住了他。 官大娘在旁說:一家人,難免有碟大碗小磕著碰著的時候,有話好說,別動手,動手傷和氣。況且婦道人家形體嬌弱,你一個大男人打下去還得了?村長也上來勸和。 范秀才往外退,同大姑娘小丫頭站到一塊兒。姑娘們紛紛側目,一個爺們遇上糾紛不從中調解,反而扎進女人堆躲事? 范秀才難得受女子目光青睞,美滋滋挺起胸膛說:女人家要溫柔恭順,你們別學小韓嫂子,頂撞兄嫂。他瞥見引弟捧住的笸籮都是棗子,便老實不客氣抄起幾把,將懷裡、衣袖暗袋塞得滿滿,再抄一把就地啃嚼起來。 原智勇卡在鄧大娘和官老爺子之間,進退無路,發作不得,蔡氏從旁挺著肚子走來,哭泣勸道:相公,別跟婉妹妹計較。伸手拉開丈夫和官老爺子,官老爺子避嫌,不等她碰,當即放手。 原智勇借坡下驢收手,衝原婉然說:沒良心的東西,看你嫂嫂,多維護你? 原婉然胃部翻騰,直欲作嘔,鄭大娘拍拍她說:小韓嫂子,今日不光你們一家在這兒,大夥兒也在,咱們好好說話,三對六面把事情說分明。 一語婉轉驚醒原婉然,當下不是生氣的時候,這麼多村人在場,當務之急該駁斥兄嫂謊言,讓大家聽聽她的說法,今日的爭執傳出去,便不至於是兄嫂的一面之詞。 她開口時,由於氣苦,話聲有些啞澀:我對蔡重從無半點私情,和他的風言風語不過嫂子胡說。 蔡氏不慌不忙哭道:婉妹妹,你別亂潑髒水,我作什麼要胡說? 你弄臭我名聲,教大家指點笑話,逼我不得不嫁給蔡重。 婉妹妹,你這話說差了,蔡氏哭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公公婆婆沒了,婚事便由你哥哥說了算,他讓你嫁誰就嫁誰,不能嫁誰便不能嫁誰。要不是當年出了徵兵那事,你不答應嫁蔡重,等耗成老姑娘,找不到婆家,遲早也要點頭。既如此,我犯得著害你嗎? 原婉然找不到理由可駁。 她不曉得當初娘家那兒的村長相中自己,替兒子求娶,原智勇有意答應。蔡氏愛弟心切,死活阻攔,從此大肆造謠原婉然和蔡重有私,一來打消村長家議親念頭,二來如原婉然所言,借人言可畏,逼她屈服嫁給蔡重。 蔡氏乘勝追擊,阿重幾次來瞧你,難道也是假的? 原婉然聽說,記起蔡重如何欺辱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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