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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升起了一丝愧疚之心。第二人格再怎么不好，对她却是极好的，两人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但关键时候第二人格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特别是上次她突然晕倒，第二人格守了她一晚上。

    “我叫炎。”贺炎的声音很沉很稳，让许宁宛觉得难受。

    “对不起。”呐呐地说出这三个字，心口的酸胀感越来越明显，许宁宛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的。”

    “行了，你说的是事实。但你恐怕忘了，这个身体也是我的，我比他更有控制权。”贺炎垂着睫毛，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一直到上了蒋默城派来的酒店的车，贺炎都一言不发。开车的司机感受到两人的别扭，正襟危坐，连视线都没有往后视镜瞥过一次。许宁宛也难得地小心翼翼，坐在贺炎身边。

    贺炎的余光一直盯着许宁宛，脑海中一直在重复许宁宛刚才说的那句话，感到颇为受伤，然后他想，好像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更喜欢主人格，不论是家人还是知情的朋友。平常这些人说过比许宁宛说的更过分的话，但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但许宁宛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便能让自己感到委屈，感到受伤。因为他一直以为许宁宛是他这边的人，就算许宁宛拒绝了跟他合作的建议，看到她跟主人格的相处，他也一直觉得在他面前的许宁宛才是真正的许宁宛，而在主人格身边，许宁宛只是在刻意的模仿白秀秀。如今看来，如果让许宁宛在他和主人格之间选择一个，毫不意外，许宁宛会选择主人格。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挫败，他喜欢的人喜欢他厌恶的人。他和贺隽言不同，贺隽言的喜欢不会影响到他，而他的喜欢也不会影响到贺隽言，两个人格就像两个人一样。

    推贺炎上电梯的时候，许宁宛想说些什么还缓解一下气氛，但还没等她开口，她就听见贺隽言的声音，“秀秀？”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许宁宛焉焉地应了一声。话音刚落，魂体一下子就被挤出身体，飘在白秀秀身边，许宁宛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随着白秀秀的移动她才猛地意识到白秀秀已经加强了对身体的控制，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而自己与身体的联系淡了许多。

    白秀秀反应过来时，电梯已经上了六楼，看着手中的房卡，她将贺隽言推出了电梯，找到605，打开了门。

    刚将房卡插入卡槽，白秀秀就听见贺隽言说：“他又出现了，对吗？”

    明明贺隽言的话很平常，平常得就像在问白秀秀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但她就是觉得难以开口回答。是的，两个字就卡在她的喉咙里，无法吐出无法咽下。

    白秀秀的手一顿，将门关上后，停顿了几秒才开口，“我不知道。”她的心空荡荡的，就像波平浪静时的海面，装得下一切，也能覆灭一切，“我不知道……因为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也不是我。”

    小心翼翼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并没有白秀秀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说出口了，话一旦开头，后面的解释似乎也变得容易起来。

    “我也有人格分裂症，几年前就有了。”

    贺隽言的表情适当的带了一些惊讶，但他握上了白秀秀的手，带着安抚。

    “我和许宁宛，就是我的第二人格，她叫许宁宛。”

    “那倒是稀奇，她竟然还有名有姓。”贺隽言的语气就像是在夸奖白秀秀连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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