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2 (第4/5页)
别多久就跟我生了嫌隙了,祁玉,你好冷的心。 祁玉忍不住笑了笑,说笑了,你愿意来便是我的荣幸了。 那便好,燕禾匀把带来的餐盒捧上来,那夜本与你一同吃葡萄,可惜你都没尝几颗,但这葡萄实在可口,就给你送来了。 如此殊荣,在下实乃感动。 他捻起一颗葡萄,仔细地剥皮,没发现燕禾匀正盯着他剥皮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我。 祁玉闻言手一抖,差点把葡萄掉了下去,而罪魁祸首却毫无觉悟,无辜地看着他。 我那夜可是给你剥了两个葡萄呢,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她眨眨眼,像料定了他会妥协。 祁玉曾一直以为燕禾匀眼中的光是身为长公主的清傲,后来他才知,那是势在必得。 说罢她就微微张开小嘴,唇色潋滟,边上还有深色的印子。 他眸子暗了暗,面上还是温良的,手在她跟前一时进退两难,不等他做出反应,她便倾身过去,一口吞下了他指上的葡萄。 湿热的软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舔过了祁玉的指尖,激得他一下站起身,带着椅子都动了动。 他这次脸带着耳根都红透了,偏在一边,却还强装着镇定,殿下,此举不妥。 燕禾匀也意识到自己过了火,忙作出一副愧疚又羞赧的样来,是我忘了礼数,又冒犯你了。 说罢便去轻扯祁玉的袖子,怯怯地看他一眼,似是知错了。 祁玉,你别气,你气,我也觉得不妥,下次不做了便是。 他回过头看见她这副样子,有什么火气也该消了何况,他不是气,是羞,也不好说出来。 可再想到她对别的男人是否也是如此,果然还是气。 明明都过中秋了,这天气还如此燥人,带着他身上都泛着热意。 殿下不必这样,我没有生气。 真的?燕禾匀没撒手,还扯着祁玉的衣袖,可别骗人。 没有。 气氛一时有些许尴尬,她开始懊恼自己的心急,祁玉一个在军营待了五年的汉子,本就不见得接触什么女子,不需些什么,时日一长,自然就对她难舍难忘了。 她这是怎么了。 也罢,兴许是在深宫待了太久,太久没见到祁玉一样循规蹈矩心思纯良的人了。 王爷,晚膳已备好了。将军和夫人都在等您了。 突然出现的佣人及时打破了两人的尴尬,祁将军饭后便要启程南下,祁玉自然要去陪同着吃的。 殿下用了晚膳再走吧,我这的厨子比不得御膳房,饱腹却也还尚可。 祁玉拨下袖子上燕禾匀的手,淡淡说道,若殿下不嫌弃,我这就让人送上来。 吃人嘴软,怎得嫌弃?她笑笑,谢过招待了。 他便吩咐了下人,临走看了她一眼,我先去陪父亲用膳了。 没听到燕禾匀答话,他转身离开了。 再匆匆赶回来时,屋子里却只剩下没动多少的饭菜,了无人影。 祁玉拿起桌上写有娟秀字迹的纸筏,轻轻叹了口气。 早知她如此匆忙,他刚刚又和她置什么气。 * 燕禾匀本不想这么快就回来,奈何寻她的人着急,说有出大事了。 陆浮光,本宫道是何事让你如此之急,竟派人找去了平沙王府。 她没好气道,往塌上一倚,看也不想看他。 被唤作陆浮光的男子身着月白华服,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本就不是安分的长相,一双桃花眼半阖,面上尽是慵懒。 怎么?扰了殿下的风流宴?他收了扇子,都道长公主是薄情妾,果不其然,当年用完了我,如今就不认人了。 做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论风流,你陆浮光认京城第二,岂有人敢争第一? 那倒是只有殿下能一争一二了。 燕禾匀不理他,齐总管的事本宫自会处理,此事成不了气候。你可以走了。 怎么又赶我?陆浮光走上前,毫无顾忌地坐到她塌上去,扇子在她腿上敲节奏,被她不客气地拍开了。 毕竟这后宫嘴杂,若让人看见了你从飞云宫出来,长公主又该被人骂荒淫无度了。 说罢,燕禾匀斜着瞪他一眼,索性下了榻离他十尺远。 早便催着你出宫建府,一拖再拖,最好建在将军府对门,方便许多。他没再跟上去,自然而然地躺上了她贵妃塌,让她越看越不顺眼。 方便什么?方便你爬床? 燕禾匀冷笑一声道:当初你相中相府大小姐,我给你赐婚了,你又看上太傅家二小姐,我也允了。没成想后来你竟得寸进丈翻进了飞云宫,我真后悔没打残你以绝后患。 诶,过去的事不必再提,陆浮光忙坐直身子,面上仍旧是笑着,说正事,你打算如何处置齐总管? 她沉吟片刻,我拉拢他们从来不是一味示好。如今的朝堂藏污纳垢,随便扒一扒都染着腥气,早在他向我投诚之时,我便暗自搜集了他克扣赈灾粮的证据,有备无患。 所以那次赈灾突然多出一笔粮,民间都传是皇上微服私访怜悯灾民,故而掏了自己的腰包,但实情是你走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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