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情绪 (第3/3页)
她作对,看她不顺眼的那些人更看不上王瑾瑜。 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就算他死在外面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充其量也就会为她尚未诞世的衣裳感到些微的惋惜。 女女躺在席上,准备补个眠。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阿雨那厮求她治伤,竟然不给她清理院子,真是不懂规矩!下次不给他治了不,没有下次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得不到满足的困意使她焦躁地翻了个身,正想着去找个人来干活,却听到脚步声。她狐疑地坐起来,看到王瑾瑜从外面进来,着了一双屦。 和初始印象差不离,他是个很麻烦的人,这也体现在穿着上:他最初说什么也不肯赤脚;可又嫌屦磨脚,没着几天脚上便起了密密麻麻让人眼疼的水泡尽管如此,女女也不可能将他自己的屦还给他,那已经是她的屦了;后来终于放弃挣扎,入乡随俗,成为了一个快乐的赤脚大汉,只有去到特殊场所(比如厕所)时才会着屦。 可此刻他却着了一双屦,女女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他今天竟然一直都着着屦! 这不太寻常。女女却没有开口,而王瑾瑜也保持沉默。一个没有问他为什么改变,一个没有说自己去了哪里,二人保持诡异的对望,似乎陷入了不知名的较劲,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今日没有阳光,他站在雨棚与屋子的交界处,高大的身躯挡住入口,原本就不亮的屋内变得更加昏沉,恍若夜晚即将来临。 昏暗的室内,女女看不清他的神色,想来他也是一样。 女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从清早开始,他便有一股说不出的古怪,那时她还盘算着回来问问他,如今却放弃了深究的打算,毕竟阿雷的下场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 这么想着,她便也释然了。既然她要远离那些陌生情绪,那么自然也要远离可能的情绪源头。他在想什么并不重要,她只需要继续观察他、分析他就像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然后将最终结论报告给部落,她就算完成了阿母的任务。 而他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干系。 至于现在的莫名烦躁和轻微低落,无非是因为突如其来且接二连三的祸事,尤其是竹母的死亡,在她缺乏睡眠的脑袋上钻了个大洞,然后往里灌了一篮子陶土,她猝不及防之下只能被和成疲软的稀泥。女女不禁反省,她是不是安稳了太久,才如此经不起刺激? 而她对他的在意,女女把它归结为掌控欲。一个自认为熟悉与安全的人忽然性情变化,超出掌控,她自然会感到不适应,以及对其中缘由的好奇。 一直观察的蚂蚁忽然会跳高,又忽然断了腿,表现得如此不一般,谁都会好奇的,不是吗? 但也仅此而已。 且她现在不好奇了。以后也不会好奇。 女女躺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湿漉漉的长发一缕缕阴沉地粘缠在她的皮肤上,让她的肚子都有些难受。 她想起来,她还没有用朝食,蚂蚁自然也没有。 可没人给她留粥了。 * [1]尸僵的发展顺序有两种:上行次序和下行次序。一般情况下,尸僵是下行次序,即从咬肌扩延到颈部、上肢、下肢;少数情况下相反,即上行次序。资料来源于网络。(不建议搜索图片) * 微博报更业务已激活 @小张海可以 目前为一个读者专属服务,哈哈。 (还为此携着双十一刚到的新键盘连夜摆拍两小时录制了做作的码字视频)(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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