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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可乐拉环的笑话。 没人会知道,迟北对雯峤说那句话时,心感觉好像特别柔软、特别特别安心。只有后面那句才是开玩笑的。 迟北想,我好像真的有点想让雯峤当我的老婆。 十七岁的理科男迟北徵很冷静很理智,他用这个年纪的成熟去辨别自己的真心,他沮丧地发现,他对雯峤的动心并不是那种少男少女间情窦初开的心动,而是一种“我想养只猫咪时恰如其分地,捡到只猫咪”的归属感,不是他见到一只猫咪后,由此萌生出特别想圈养它的心动。 雯峤是故事里那样,对的时间来的对的人,却不是那个让他惊鸿一瞥后一见钟情的人。 女人渴望从男人身上找到安定,男人也一样。可是往往男人从女人身上找到了,却不肯着陆。 迟北也是,他分明在十七岁时就找到了适合与他共度余生的人,可他就是不愿随遇而安。 直到有一天猫咪妈妈快要死了,她其实很想让他带走小猫咪,却不开口,只等他拍胸脯保证他会照顾好那只他想养时出现的小猫咪。 于是迟北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他得养着那只对于他来说不必要拥有、却绝不能失去的猫咪——直到她自己逃走,或者死去的那天。 终于,四年后,迟北等来了这天。 他养的小猫咪,要和他告别了。或许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不再需要他的照顾了。 可是他却发现他放不了手了。 是那只让他心动的猫还没有来他不甘寂寞吗?不是。 那是习惯了有这只准时猫的陪伴所以舍不得了吗?好像也不是了。 那是为什么呢? 迟北鼓起勇气揭掉了年少时自以为冷静时许下的认知,这才惊觉那初时的考量,有多迷惑性,竟将他麻痹成如此愚钝、麻木不仁的木偶。 他好像用这个认知,掐灭了那之后十年间,点燃他内心深处凝固血液的火苗,一次又一次强迫自己掐灭,又一次又一次,纵容它再生起。 他想起了他在书上看到“一亲芳泽”后,视线对她唇的纠缠;想起真正亲到她体会初吻的青涩悸动后心底涌上的珍惜;想起她扑入他怀中眼泪沾湿他胸膛时他不可抑止的心疼;想起她愤慨娇憨,又孤傲清高地将拖鞋扔回荀宅屋顶时,他与有荣焉的无奈与纵容;想起在外婆的清河镇,她凤冠霞帔待他归还的姣好面容,一偿他年少时埋于心底的遐思…… 迟北徵真的不想谈什么爱情,他只想和荀雯峤做一对江湖儿女不拘一格的逍遥夫妻。 可是荀雯峤却要离开他身边了。 甚至,她离开的理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放他走? 荀雯峤认真说要离婚的那晚,她的眼泪在他面前不停地掉,迟北徵想为她擦眼泪,可是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他望着在他面前泣不成声的荀雯峤,说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场家家酒的荀雯峤……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们不是非得离婚不可,而是这场婚姻的开端,出现了差错。 他以自以为是保护、心疼的姿态,将荀雯峤揽入这场婚姻,他陪着她,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却不是以一颗丈夫的心。 他们连恋人都不曾是,他怎么可能真正拥有一颗“荀雯峤丈夫”的心,去疼惜她、爱她呢? 甚至,他连自己对雯峤的心,都不敢确定。 例如他为什么不让雯峤知道他一直记得她的生日并且默默为她做过很多事呢? 因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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