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完结) (第2/6页)
程,舒并不是赶着去送鲜血。不过作为家属,互助献血后能为忧忧争取几年内的血库调用优先度。 有些资源,并不纯靠资金就能在紧要关头堆出来的。 他赶到医院,人员熙熙攘攘,大部分都是来看望的,医护不胜其烦。 我来献血。他上交互助表格和各项证件。献全血。 舒的身体不算硬朗,抽出400cc的血液后休息了一阵,也顺便打探了下情况。 没有生命危险。他在内心判断,眩晕的感觉也轻了,估摸或许能赶上下一班的航空器。 穿刺的手臂有些酸痛,他在休息室单手拨通航班的电话。对,去xx大陆的,我要改签,对对 这时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门忽然被推开了,黑色制服和白色制服混杂在一起,有阻拦有喊叫。 为首推开门的,自然是一年未见的穿着病服的忧忧。他的轮廓更深了些,长长的鬓发仿佛两道经幡,漂浮在脸侧。 他手上还连着输液针,不过被很粗暴地扯断了,也没有穿鞋,显然是为了尽快赶过来。医护们推着一辆病床追着他赶来,前呼后拥的,场面十分混乱。 舒没有想过这个状况,十足尴尬,好在他已经穿回了袖子,看起来毫无异样。 哦,你你在这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个称呼卡在喉咙,没有喊出来。 忧忧虽然站立不稳,仍然高昂着头,神色逐渐阴郁。 因为放下听筒,转为免提的电话播放出来。好的,舒先生,您的机票已经改签成功,祝您旅途愉快。 空气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弓弦绷断了。 黑衣手下沉默而默契地屏退旁人,合上磨砂玻璃门。 舒被那种压迫逼退了一步,结果触到旅行箱,骨碌碌滚动到他们面前。 你还是要走,是不是? 舒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上一次胁迫忧忧,舒成功了,但这种成功就是一种愧疚。他自觉没有什么脸面再见,也没有打算再见。 你,你没事就好。 说完了,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你觉得你觉得我没事?忧忧感觉过去那一年的折磨排山倒海而来,额头青筋浮动。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就等来你这样的结果! 可舒太清楚了,忧忧所谓的等待就是等着他上门认错。舒从不介意认错。认错以后呢?他们又可以假装无事发生,直到下一件事刺激忧忧发作。 如此循环往复。 而他随时可能犯错,从一个行李箱,到一个omega,从不能生育,到不能爱人,每一次错误都背在他身上,越来越多。最后最痛苦的反而不是他。 何必呢,哥哥他低着头感觉呼吸困难,扯了一下领口。你依赖我给你的安全感,可我是个beta,是最不可能给你安全感的人。我只能做最普通的兄弟。 美人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堙灭了眼中的亮光。 他必须是胜者。这个可恶的人,让他转成赶来,却扑了个空。 兄弟?他眼底通红,咯咯笑了起来,普通人那种客套的称呼有什么用?你还想逢年过节给我祝贺,然后来见我美满的一家,你的omega大嫂么?忧忧提起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你想要我怎么跟她介绍你?我用几个手指撑开你的生殖腔?我在厨房强行和你成结,让你开会迟到?告诉她你被干到高潮的样子,诱人得想让我生吃了你。告诉她为了不让你离开,我一次次想要杀了你?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要么闭嘴,要么永远不要出现! 舒听着这些赤裸裸的指责,羞得脸色通红。这是我自找的。行李箱。这是我自找的。omega。 他这一生仿佛都在自取其辱。 对不起,打搅你了。舒的话音里有冰凌凌的颗粒,仿佛夜船在冰川上孤零零航行。以后不会了,忧总。 他腾出手去抓行李箱的拉杆,刚输血的手臂用不上力,试了几次才成功。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位无名英雄呢。抱着胳膊的忧忧抽出舒的互助献血证,戏谑地说。这鲜血证舒再三告诫护士不要告诉患者,没想到不出二十分钟,就换到了忧忧手上。 这你怎么会 这有什么。忧忧云淡风轻。你不会真以为我到了这个地步,还会需要你的血吧。呵呵呵,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离了你,就不能活吧。 舒的眼瞳跳动。他知道了,飞机起飞前的车祸,新闻,医院这一切和上次的钥匙一样,是做给他看的圈套。忧忧根本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他傻乎乎地,还在自投罗网。 他的脸凉下来,再也没有一丝血色。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一个beta而已。告诉你,我不需要施舍你的任何东西。忧忧居高临下地说,将残存着温度的血袋摔在对方脸上。 血袋像一个讽刺的耳光,狠狠拍打在舒的侧脸。彻底愣住的舒没来得及躲闪和反应,苍白的脸红肿起来。 珍贵的血袋颠了几下,落在地面。那种眩晕的感觉又起来了。 忧忧似乎觉得不解恨,仍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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