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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不得,不想做的事满满当当地压在身上。” 萧轲不理他,只扯开姜衡期勾住自己的手臂,探出手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萧轲还记得姜衡期若是过度饮酒有时会发热的毛病,他不想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出事。 姜衡期却孩子气一般将萧轲的手拉下来,也不松手,就那样抵在了自己左胸心脏跳动的地方,一点点用力。然后,他接着说:“行之,我们一起去死吧。” 萧轲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姜衡期许是醉到不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生亦难矣,但死,也不是那样容易的。 “不要多想了阿期,你安心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好了。”萧轲抚在姜衡期头上,三千青丝柔柔的,萧轲只摘下束冠,发丝便从指尖溜走。 姜衡期是真的醉了,萧轲自然没气力同他计较,便只得哄着他卧在榻上。这个时候萧轲是真的认识到失了明的确是在很多地方都不方便,比如现在他只是想多拿一床被子,都辨不清方向。 夜色深,萧轲也不想惊扰别人,便同姜衡期合衾而卧。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衡期被锦被裹住,堪堪露出头来。他习惯性地环住了萧轲,用的力道足够令萧轲呼吸不畅。萧轲无奈,像哄稚子一般诱着他放松,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放开,而是抱得更紧了。 萧轲道:“阿期,我不舒服。” 死死如落水抱住最后一根浮木的人终于是把这句话听了进去,姜衡期小了气力,仍是环抱。 二人便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僵持着。 萧轲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睡着了的,却待清明之时发现身边已然没了那人。原是酣睡一夜。 回过神来,萧轲叫了萧一。 “萧一,替我传话给姜衡期,就说我想晚间同他一起用餐。”在看不到的袍袖下,萧轲紧握着玉佩,拇指从纹理上拂过描摹。 萧一是有些生疑的,于是他问:“为何?” 萧轲只是笑笑,言:“他好像是,太累了,我便想着这样或许他能欢喜一点。” 细想来,姜衡期的确是会欢喜的,毕竟萧轲自入宫以来同他的关系一直清冷淡漠着,完全不同旧时二人相处时的熟络。萧一虽是旁观,却也是对姜衡期心生些许的怜悯。 所爱不得,或许也是同病相怜。 萧一同姜衡期商讨那碑石一事也是因为他知道姜衡期确实是极为重看萧轲,否则自己也不会举萧氏之力避开萧轲同他合作。 萧一还记得姜衡期说着,行之他那样脆弱,这样的骂名是担不起的。 萧轲脆弱么?萧一当时几乎笑出声来。虽说身体柔弱,但他萧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脆弱二字形容的。 后来仔细想想,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想将那人一丝都不漏地保护起来。是爱惨了才得。 在萧轲还不知晓的时候,萧一同姜衡期进行了多方布置,已经是许多夜都未曾睡得安稳了。 文岸这步棋不是随随便便下的。于民处兴起一祸国之妖一说,让百姓忌惮着恐惧着。于官则是误国之意,毕竟纵横官场许久,不会那样简单地同百姓们想到一处去。 萧轲生了病,他堂堂姜主就能开先例将其接到宫中来,若萧轲言了他们哪家的坏话,圣上会不会直接寻个罪名,株连九族? 当日那诏书背后隐藏着的含义被一点点剥开,怎能不令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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