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认定 (第2/3页)
画稿细致到底。 那些琐碎的过往经他之口阐述,带着脉脉浅浅的时光缩影,耐人寻味。 谢译抬眸,每个字都装满了诚恳与坚定。 今年年初,璇姨参加了一个折纸艺术展,得了个不错的名次。 所以,为什么唯独不能是我呢。 一个破败绝望的如璇都能蜕变重生,更何况满心满意疼爱的她呢。 这份安稳,谢译自认给得起,千倍万倍在所不惜。 祝振纲依旧是起身要走的侧脸,只露了一半面孔,神色严峻凝重。 谢译是胆大妄为了,却也道清了一些事实。 为人父的失职,为人夫的怯懦,在那些只字片语里淋漓尽致,刻骨铭心。 他再没有说什么,蹒跚回了房。 在这一场求饶讨好对峙硝烟里,分不出个高低上下。 酒喝到这儿够了。 接下来几天,谢译依旧毕恭毕敬跟在未来岳父身旁,帮不上什么大忙,搭把手还是可以的,毕竟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能白费了这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许是那夜的酒太耗人心力,祝振纲的态度较之前明显平缓了许多。 对着谢译也不再是分界的严肃,偶尔还能聊一些实事近况。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祝福的冷淡里。 那日一场时机不对没有及时回信息,后几日那个在阳城的小气鬼又恢复了刚开始爱答不理的脾性。 发微信也不回,打电话就敷衍着,没两句就说有事要挂,大多时候索性不接。 次数多了,但凡路过见他眉头紧锁,祝振纲就料到是在自家女儿那里吃了闭门羹。 不知怎的,老父亲的心境,居然挺爽快。 谢译不远万里赶来,那份急切好似两人已经情定终身只差他一个点头。 普天之下没有哪个做父亲的会舒坦。 水灵灵的女儿跟着心上人走了,难不成他还要笑脸相送,什么道理。 现在看来祝福还是跟他一头的,谢译啊,且得追着呢。 心里的那份失落淡了些,看谢译竟奇迹般负负得正了,突然顺眼。 故地重游,有些不愿与他分享的事,脱口而出极其容易。 第一次骑马,她是无知无畏的胆大,跟着几个大孩子一起闹,没扶稳从马上摔下来。 她哭了吗。 那可不,手骨都脱臼了,还在没摔到脑袋。 祝振纲想起那时候,祝福响彻整片草原的哭声惊扰了方圆几里地的牛羊动荡不安。 这也是有生以来她哭得最惨的一次吧。 我以为她会长记性,谁知道等养好了手又忘了痛,找准了那匹小马驹非要将它驯服了才算。 谢译低眉笑了,很像她,不服输也不怕死,最让人不省心。 还有这儿,当年她贪吃,被我罚站一夜。她是个倔脾气,拗不过弯来绝不服软,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作数。 祝振纲想起女儿吃了珍稀动物的事,真是好气又好笑。 您真狠心。 谢译不适地蹙眉,这么个光秃秃的山坡,她那么小一定怕极了。 祝振纲淡淡瞟了那位一眼,暗自思忖着他这是以什么角色来讨说法,顿时也不觉得好笑了,只有生气。 决定回阳城之前,还是出了件控制外的事。 谢译存了私心,好不容易和岳父大人的关系有所转圜,轻易不敢把祝福怀孕的事情透露。 他是预备说的,这一趟重中之重正是摊牌。 只是这个时机,很难把握就是了。 同样是客厅,不同的棋局。 有了前车之鉴,谢译不敢下得太假,再加上近些日子被祝振纲多方提点,虽然没有百分之百赢的把握,还是可以硬着头皮殊死搏斗几轮。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手机放在矮凳上,闪了一下,来信息了,是她的。 眼看着祝振纲没什么表情,谢译胆子大了不少,打开手机,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哦。 本来藏着几分期待的双眸瞬间暗淡无光。 回了几段日常关怀的话,意料中的了无音讯。 他将手机放回原处,怏怏不乐的气质并不打算收敛。 祝振纲喝了口茶,见他萎了,甚至不计前嫌地疏导了一番。 怎么?那丫头又不理人了? 谢译闷闷应了一声,转手就吃掉个炮回了点血。 祝振纲不恼,甚至眼里还藏着几分惬意: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来我这,到这份上还不肯走了。 敢情是来拉拢人心的。 伯父,我就指望着您什么时候看不下去了能帮我说说好话呢。 油嘴滑舌这技巧好像与生俱来,谢译运用的很到位,话说着手上也没停,转手砍了岳父大人的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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