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死亡 (第4/5页)
梦想不可能因草率而轻易放弃,不计较光阴几何。 三十岁,五十岁,就算是到了一百岁,垂暮之年再想起从前没实现的梦想,它就在你安排好的位置上,安静地等待合适的契机。 它就在那。 信的内容很简单。 剧团的台柱子远嫁英国,赔了一笔款项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有几场定下的演出没完成,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能担此重任的人。 也不知是谁率先提起她,如璇这个名字又一次进入大家的视野中。 当初离开时团长联合指导老师多方挽留,依旧没能劝她回心转意,直至如今,老团长仍是惋惜万分。 团里领导已经以国家剧团特聘的名义打报告,审批通过的可能性很高。 前些年费尽心机都办不成的事,这会儿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她点头。 如璇太心动了,伴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 祝振纲回家后,如璇和他说起此事,虽说是商量,却是做好决定的口吻。 舞蹈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不想也不能错过。更重要的是,孩子们往后的吃穿用度都要考虑,如果在A市长大,生活和教育上都会比这里好。 这是好事,祝振纲知道。 男人看着睡梦香甜的女儿,轻轻地晃着姐姐的小手,又挠挠妹妹的脚底心。 最后目光落在妻子身上,她眼里的热忱还在,迫切想走的心思也昭然若揭,哪怕再舍不得她们,祝振纲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好。 这很难,但他答应了。 如璇知道他会答应,就好似当初她最终答应嫁给他一样。 审批报告下来了,结果意料中地同意了。 报告寄到家里时,如璇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脸上的笑意由惊喜到诧异。 审批结果,同意仅她一人回城。 申请里只点名了聘请她,自己怀孕生子这件事还没传到A市,剧团领导自然不知道。 若是这样的话,将孩子都留给丈夫照顾,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没时间,她不舍得也不放心。 比当年的两难之选更令人头疼难解。 我们一起回去吧。如璇正了神色,很认真:你写调职报告,万一通过了呢,如果不行那就辞职吧,研究所说不定还留着你的位置,我们回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祝振纲摇摇头回绝:不可能的。 她在天方夜谭。 调职安排从来都是上面派发下面执行,谁都没有主动提交的权限,这个差事本就是指派的,没人敢轻易辞职,就是提了也不会放人。至于研究所,炙手可热的位置多少人去争夺,更是不必想了。 如璇急了:为什么不可能,你试都没试过,哪怕为了孩子也该试一试啊。 他轻易一句否定,让她受挫无比。 夫妻两面对面坐了一夜,依旧没个结果。 天蒙蒙亮的时候,是人心最交瘁之际。 祝振纲压抑着嗓音将心底的期盼问出了口:阿璇,就真的非走不可吗。 如璇笑了,突然发现自己又置于当年的境地,选择权虽然紧握在手中,被动和无力同时在啃噬着心脏。 你太欺负我了,祝振纲,你真的好自私。又是我来做选择对吗,用我的嘴,说出你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 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让步,那些白纸黑字的报告真的比我们一家四口还重要吗。 他有抱负,他在乎科研成果,他不愿放弃自己的梦想。 那么她呢,就活该依附着他,抛开一切只剩自己孤苦伶仃地依附着他。 她的话刺耳难听,祝振纲皱了眉:你们当然重要,所以我们在商量不是吗。 如璇激动地站起了身:这算什么商量,这就是你的命令,而我只能听从和执行是吗。 祝振纲跟着站起来,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男人伸手去扶她的肩膀: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如璇气笑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一起解决?我孕吐不止的时候你在哪,因为肚子太大而无法穿上底裤的时候你在哪,夜里辗转难眠五脏六腑挤在一起难受想哭的时候你又在哪。 连孩子出生你都不在身边,祝振纲,这就是你说的一起解决。 她没办法冷静了,她出离愤怒了。 最痛最难的时候你都不在,不也过来了吗。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你,其实你也未必需要我,不是吗。 这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或许那些隐钉早已埋下,只是今天戳中了痛处,瞬间发作。 里屋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如璇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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