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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真的有那么点感伤。王景珅嗤笑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已经从这段感情里摘得干干净净，原来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干净利落。

    沈灼盯着他，重复他的话，“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

    王景珅轻巧，“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我和儿子过得好好的，你和魏扬也好好的。”

    王景珅打量沈灼阴测测的表情，王景珅叹气道：“沈灼，当初你这么对我，还指望我离开你要死要活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沈灼：“……”

    王景珅说：“我先走了。”

    沈灼在他身后忽然说：“是奇奇打电话给我。”

    王景珅：“……”

    沈灼说：“他说你工作很忙，小孩子怕寂寞，有空的时候，多陪着他吧。”

    王景珅：“……我会的，谢谢。”

    “王景珅。”

    王景珅努力控制住对身后男人的烦躁情绪，头也不回道：“沈少还有什么事？”

    面对王景珅坚决的背影，沈灼解释的话终究被堵回了喉咙里。

    王景珅后来明显的神思不属，就想先回去了，王景辉却叫住了他，表情阴晴不定，又欲言又止的。

    王景珅想到他是一切的源头，想到自己以前把这一双弟妹当身上肉似的宝贝着，想到自己为王景辉做的一切，结果王景辉却这么对自己，他亲哥，就整个烦他。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王景珅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耐烦。

    王景辉也是心头火起，大步拦在他面前，阴沉道：“怎么，不愿意和自己弟弟说话呢？哥，我们王家是不比从前了，但好歹名声是响的，你不反省自己做的什么事，对得起你弟，对得起你妹吗？”

    王景珅就这样被气笑了，“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冉的事了？王景辉，我就算对不起世界上所有人，但你扪心自问，我有对不起你吗？！”

    最后半句话，王景珅是吼的。

    王景辉的印象里，小时候的王景珅就是个好哥哥，温柔、高大、宽容，在王固科的严厉和自负下，比起所谓的父亲，他和王景冉无疑是更亲近王景珅的，无论自己做什么事，这个哥哥也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疾言厉色过。

    王景辉被震退一步，然而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哥哥唯命是从的小孩子了。

    “可是你和沈灼在一起了。”开口说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就慢慢顺畅了，王景辉口气不严厉，语声很慢，却像一把刀子似的，句句把王景珅剜得鲜血淋漓。

    “你和沈灼在一起，你离开王家的那段时间，你是把沈灼当靠山的。对，你有骨气，你没用王家的，吃王家的，但是你觉得你这样就体面了吗？事情传出去，别人怎么想我王家，怎么想我和王景冉？王景珅，你……都没有为我们考虑过吗？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哥，别这样了不行吗？你知道姜远那些知情的是怎么说你的吗？你都和沈灼分手了，回到王家，沈灼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爸爸也能给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都看到了！宴会上你和沈灼一起出去，过了很久才回来！”

    王景珅盯着王景辉，死死盯着，身体微不可见的晃了晃，可是王景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看见。

    王景珅过了很久，脸色才从惨白渐渐恢复过来，他甚至笑了笑，轻声说：“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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