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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理不堪重用。 所以自己不过是逗弄两句,并没有罚他的意思,难道他一点都感受不到么? 心里一阵气涌,沈徽冷冷道,“明知故犯,该是罪上加罪!念你是初犯,我暂且不追究。若有下次,一并重处。”说罢挥挥手,“得了,你起来吧。” 容与低低应是,叩首谢了恩,还没起身,又听他问,“那匹瘦马,你打算如何处置?” 容与想了想,认认真真回答,“小的因不便和段洵撕破脸,不得已才收下那女孩子,原打算趁离开前打发人去段府,送上等价之物,一则有示好之意,可以减轻他的防范;二则也算是还了这份人情,日后再要拿这个说嘴,小的也有辩驳之词。事出紧急,来不及回禀二爷,是小的疏漏,今后再不敢如此。至于那女孩,小的打算带回京里,先安置在小的家中,待问过她,再行安排去留。” 前头说的谦敬,思路透彻清晰,沈徽正暗自满意,听见最后一句,眉毛立刻拧紧,“你还打算留着她不成?是不是我不问,过阵子你便有本事偷偷把她弄进家,放在你身边,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好方便近水楼台?” 所谓家,自然是指宫里。若论可操作性,容与一个内廷掌印,只要不怕将来有人借机生事,伪造宫人身份,弄进去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纯粹是冤枉人,他不仅半点都没想过这么做,更何况是所谓的近水楼台?这话却又是什么意思! 忍着不快,容与摇头,“小的从没那么想,也知道家里规矩,不敢胡来。”顿了顿,他抬头,仍是平静道,“小的是看她身世堪怜,想给她个活路。若二爷觉得不妥,小的回头叫人安顿好,往后再不和她有瓜葛就是,只请二爷给小的点时间。” 沈徽哼笑一声,言简意赅,直指核心,“这么说,你是执意要把她带回京里了?” 容与舔了舔唇,点头说是。一个字一锤定音,床上的人再没了话说,屋子里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渐渐地,似乎有运气的动静,沈徽冷笑一声,突然喝道,“出去。” 容与一凛,对他突然作色直觉匪夷所思,弄不明白堂堂九五至尊,做什么非要和一个小女孩过不去,恻隐可以没有,但对无关痛痒的人怎么就不能大度点? 无可奈何被扫地出门,心内架不住惶然,次日到了他跟前,更是敛容正色,说话行事愈加的谨慎小心。 沈徽没再横挑鼻子竖挑眼,只是依旧阴沉着脸。过了两日启程回扬州,不知谁捅到御前,说侍卫里有一个祖籍苏州的,因和上峰告了假,偷溜出去一天,只为私会家乡表妹,结果那日没顾上返回扬州,到了晚上才匆匆赶回驿馆。 容与一听便知不好,却也不便求情。说到底,这帮御前侍卫和内侍是一样的,都得伺候主子寸步不离。别说是表妹,就是亲娘死了,也须得等皇帝开恩才能回去看一眼,否则就是擅离职守。 是谓在主子跟前,从来都没有亲人可言。 果然沈徽震怒之下,将那侍卫和其上峰处以重责,罚了薪俸不说,还赏了一顿责打。只是碍于出门在外,板杖之类并不方便,于是让人拿了马鞭,每人各抽了一百记,害得容与又忙不迭吩咐人去买金创药,回来给那二人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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