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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我真爱他。

    从得知他的死讯的那时起，我才意识到，那些争执、吵闹、不睦都是狗屁，我爱他，比谁都爱。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母亲几年前就因疾病突发而去世了，她不必去体会失去他和整个图里亚德家族的痛苦。在她心中，父亲永远停留在他最意气风发的几年，图里亚德家族永远停留在它最骄傲的时代。真的，她没有必要去经历这些。

    图里亚德家族一朝中落。图诺家族苟延残喘。变天了。

    你父亲就在那天开始了他的假期。

    ☆、（番外）复活

    但他带回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也并未像我和维克多之前所计划的那样，烤一个杏仁蛋糕，坐在花园里那片薰衣草中，喝着茶，聊着天，像多年以前那样悠闲自在。我们吵了一架。

    你父亲不愿意再回到研究院去。这个孩子，到现在他还是不懂。他是个天才，但这方面他只能听我的。我对那些明争暗斗并不热衷，但却可以敏锐地捕捉到风向。我跟他不同，他很天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这么多年我们第一次为学术以外的事情争吵。你父亲脸色阴沉，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维克多抱着你出去，把时间留给我们。

    安德烈长叹一口气，坐下，“我必须这么做，梅。”

    我也必须这么做。“不行。你会毁了一切的——自己、我、维克多、艾吉。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看似情形有利于我。因为你父亲又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了——这个表情总是预兆着我的胜利。但他的下一句话有如摧枯拉朽，一瞬间占尽了全部优势：“我以为你会明白的，梅琳达。我本来坚信你会站在我这边的。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好吧。我想。我可以抵御一切，除了他的失望。“好。”

    于是，他露出笑容，“太好了，我就知道只有你最了解我，梅。我明天就要去做这件事。”

    我没有能阻止他。但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这不是有没有努力或者运气的问题。之前说过，你父亲可以说服一切——尤其是我。

    哪怕我明知道我所送别的背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我仍然没有去阻拦。我只是坐在炉火旁，看着跳跃的火光，突然想起维克多说过的一句话：“太好了，只有这样的结局才配得上她。”

    是啊，是啊。她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我”和“维克多”也就不会那么爱她了。

    我收拾行李，准备带着你逃往维渥。维克多躲着我偷偷哭了很多次，还自以为我不知道。他真该照照镜子，那副蠢样。

    但逃亡计划并没有成功。你父亲被捕了。听说他那时正站在屋顶上，向整条街的人宣告祖国的危险研究。如我所料，没有引起反应。我太了解祖国的公民了，他们在得知炮弹即将落在邻居家时仍能不以为意，但一旦被告知邻家起的火将蔓延到自己的庭园时才会跳起来大骂一切。

    “而你却是懦夫。”

    你被他们带走的时候睡得正香。我被另一伙人押解出门时忍不住念道。他们问我在说什么——他们居然也问的出口，连这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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