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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必管那么多,只要知道奴婢都是为了您好就是了。 什么意思? 一些隐约的画面一闪而过,我脑子一片混乱,头隐隐作痛,一时竟无法思考。 张嬷嬷又伸手过来,往我身下寻找,我怕她惊醒林意英,而且她毕竟是淑妃娘娘送过来的人,我不愿拂了她的脸,只好道:你等会,我找出来给你就是了。我伸手在腰下摸索一会儿,终于寻得白绫的一角,牵出来递给她。 张嬷嬷一把接过,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会儿,大约是看不太清,她没耽搁什么时间就直接放弃了,从怀里拿出另一条元帕出来,上面有明显的血迹,急忙忙塞给我。 公主,快垫好。 我迷惑了:这是 公主别嫌弃,这是奴婢用鸡血弄的,公主明日只需要将这条帕子给刘氏她们看就行了。 我莫名其妙:可是为什么? 别管那么多了,一会儿驸马爷该醒了,奴婢就先退下了。 张嬷嬷匆匆退下了,我本想拉住她,可此时她跑得比谁都快,林意英还搂着我没放手,我若是此时专门起身去叫她,倒显得我真有什么似的。 罢了,换一条帕子就换一条吧。反正也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醒了。果然天不亮就有四个女使守在外面,见里面有动静了告了一声进来,一人手上端着水盆,一人拿着帕子,还有两人拿着柳枝和漱口的盐,齐齐上来请安,只是过来的时候探头探脑地,往床帐里瞧,我循着她目光看去,正是那沾了血的元帕,压在我腿下,我顿时有些恼。 为首的那个女使立马收回目光,笑道:问公主、驸马爷的的早,老夫人已在前头等着了,请二位梳洗好便过去。 我转头问林意英:这几位是?这几人面生,林家贫寒,府上的丫头大多都是从我从宫里带过来的,所以有这一问。 林意英拢上中衣,扫了一眼,顺着我的长发,温声道:应是母亲新置办的丫鬟。 我问了她们名字,分别叫风儿,花儿,雪儿,月儿。我心中鄙夷,竟取了这么俗浅的名字,不像是家里伺候的,倒像是在花楼里卖唱的,可瞧林意英的样子,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四位女婢都正值妙龄,还颇有几分姿色,尤其叫月儿和雪儿的两位,来问安的时候目光时不时瞟到林意英身上去,幸好林意英只顾着同我说话了,没朝下面看一眼。 我哼了一声:母亲真是有心了。 林意英搂着我轻声道:从前府上无人伺候,母亲也是怕你来了之后不习惯,才让人布置的,你若不喜欢,打发了就是。 他退了一步,我想倒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于是也没理那几个丫头,只说:春兰呢?我宫中用惯了的丫头,不想再换,让她进来给我梳头。 奴婢在。春兰原来早就候在门口,只是碍于规矩,又有林府的人在前头,便等在一边,没同她们争抢。现在我一唤,她就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丫鬟,后面一同跟着的,还有张嬷嬷。 奴婢春桃,见过公主。她抬起头来,我见她有些面熟,便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她露出惊喜的表情,试探地道:是,奴婢从前在宫中伺候过公主,那时奴婢还叫红蝶。 红蝶?红蝶 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脑中忽地一痛,闪过一个画面。 一座威严的大殿中,烛火昏暗,红蝶为我沐浴,一边为我上药一边叹道:殿下也太不知轻重了。 殿下,殿下是谁? 嘶我揉着太阳穴,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再想下去。 红蝶连忙扶住我:是奴婢说错话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奴婢现在已经改名叫春桃了。 张嬷嬷狐疑地看着扶住我的春桃,出声道:春桃,你不是出身尚仪局吗?何时服侍过公主? 春桃低下头:只是曾经远远见过一面,被打发着做些事罢了。 那边林意英已经下了榻,他正要穿衣,那个叫月儿的女使眉梢一喜,放下手中端着的柳枝,上去道:爷,奴婢帮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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