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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场代表家族的战争里,在被轻视、无视、当做废柴的二十多年后,他突然想要当一次主角。 哪怕就这一次,让他证明一次。 这是最后一场属于他的战役。 ———- “10月10日,革命党攻入保安门,信州城被围攻了40天后,终于被革命军占领。” 是一个月前的老报纸了,露出了一角,被主人家瞧见了,又不露痕迹地拿了盘瓜果,给盖上去,重新坐好了。 那女子笑了笑,复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新政权,新气象,信州城这座老城,百余年经历过太多的新气象了,以至于连“新”这个字,都象是市政府重新刷上的白漆,刺鼻、破败、又自欺欺人。 沈景算是个女作家,军阀时期不受当局喜欢的独立女性,如今成了新政府树立的榜样,连旧日供稿的杂志社都要人来采访她,说要特地为她这样的女子开一个专栏。 都说文人清高,可文人要真的谄媚起来,花样总是比谁都要繁多,纵然是来捧她的,又让人止不住地不自在,想要同来人找找麻烦,来平衡自己心里头的别扭。 可不是谁都想给政府站台的。 就算站了,也要摆个不情愿的姿态。 “做人啊,是很辛苦的,”沈景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主编,过了半晌,吐出了一团小小的烟圈,接着道,“我父亲从前送我读书,是觉得知识可以让我明事理,更知道怎么好好度过一生。” “若我呆在家里,大抵是同我母亲,还有别的姑姑、姨姨一样,操持家务,一方天井,数十年,不过一眨眼的事。” 她笑了笑,有一点狡黠,好像故意提起对方的兴趣,又要给它落空,“你会否想让我说这样不好?女子应该出去读书?可是我却不这样想。” 她又吸了口烟,陷入了沉思,“我读了书,发现人生原来有许多我未曾想过的悲苦,从前我觉得父亲一个冷眼便是天大的事情,可如今,”她偏了偏头,看向桌子上的信封,“一笔稿费,一份薪酬,多说一句话,都有太多荒谬和无能为力了。” 她说到这里,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声音也高了一些,“我还记得我写的时候,还有男人逼着我把结局改成圆满的。” 仿佛是一个极好笑的段子,让她说到一半,便忍不住笑出声,又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晓得那个人是谁?” 她喘了口气,终于可以说出一段完整的话,“是你丈夫,颜家的四少爷”仿佛要去看看对方的反应,又有些调皮地提起声调,“你不知道哦?” 靳筱听见“颜家的四少爷”,手指动了动,却仍旧镇静下去了。 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很久没有人提起,又好像时不时地,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她耳边。 从韶关来到信州,已过去数月了,靳家的人早已逃到了北方,从前觉得得意幸运的姻亲,如今生怕招来举族的祸端,一家老小便早在破城前跑到北方老家里去。 至于那个在韶关的四少奶奶,是生是死,大抵成了茶余饭后的一句唏嘘,“死了吧”,“谁晓得”,又或者,“颜家不定会管她”。 没有人知道她的面容,也不晓得她的名字,只晓得她姓靳,是个胆怯的、无能的小官女儿。 无人知晓,行动便方便了许多,信州城流传她早已卷了钱财,跑到美国去了,毕竟这个年代,这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情。 靳筱自然可以跟顾嫣然走,去美利坚,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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