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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靳筱,“你说是不是?” 高姝菡才看见靳筱眼里骤然升起的惊愕和痛苦,她停顿了一秒,声音突然低下来,“你不知道?” 可抱歉只在她面上停留了一秒,她转过身子,低下头,盯住那个已经有些发抖的女子,“你应该知道,”她的目光停在靳筱咬住嘴唇,露出的一点牙齿上,“你有这个权利。” 靳筱还沉在这个消息带来的痛苦和恐惧里,整个人强忍着不去颤抖,听见高姝菡这么讲,整个人腾起了怒气。 兴许她就是要撒气,她原本就活得磕磕绊绊,平地又往她头上加一道雷,凭什么呢?于是她抬起头,白着一张脸,冷笑道,“哦,那你有什么权利同我说这些?” 她可以说的更难听一些,比如“还没有过门的姨太太”,可对面的女子安抚一般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高姝菡弯下身子,声音柔和轻缓,“我会同你丈夫谈一谈。” 她笑了笑,不知道是宽慰还是嘲讽,“兴许他能看在同一所学校读过书,放过我们俩呢?” 从没有哪个女子在这种情状,还能提出同男子谈一谈的。靳筱只觉得她真是强大自傲的过分了一些,一时也忘记愤怒,问她,“你要同他谈什么?” 高姝菡已站回去,去摸那朵栀子,“拒绝这个婚约,会否你更喜欢这样?” 她仰起头,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株桂,“我倒情愿他娶了我,这样我父亲也不会把我塞给另一个男人。” 她瞥了靳筱一眼,“婚后我便会去法兰西。” 高姝菡突然笑起来,看向她,像花园里最扎手的一朵藤本月季,“听闻你从婚姻里占了不少便宜,你介不介意,”她目光有一些冷,“让我搭一搭顺风车?” --- 啊小高好攻 捧脸 好友 生而为人,有时候也搞不清楚,是为了追逐前方的暖,还是挣扎于眼下的苦。 嘴上说着人世间是修行,看到了潜在的悲苦,又宁愿自欺欺人,因“万一”太可怕,而“偷安”又很甜美。 于是开始同老天示弱,夹着尾巴经营手心里的快乐。拼了命地粉饰太平,偶尔被人戳穿了纸糊的铠甲,又悲愤的跳脚。 可当最不敢面对的事实来了呢? 第一刹,不会崩溃,也不会撒泼,像一团冰冷的坚硬雪球,在雪夜里冻了一夜,又一下子砸进好不容易燃起火苗的柴堆里。 连升起的,最后一缕薄烟,也是微凉的,没有声息的。 原来自欺欺人,恐惧和苦楚扎到身体最深处,想要哭泣,悲伤却太深了,难以挖掘出来,就成了自我脱敏。 她不是那个假装看不见苦楚的女孩子了,也不是那个会被痛苦吓破胆的女孩子了,靳筱坐在车后座,看见不远处的一点灯光,时不时变幻了颜色。 封州的夜晚,和韶关也是不同的。 她想起自己方才在后花园对韶关的思念,去数还有几日金桂会开,有些无奈地挑了挑嘴角。 真是糟糕。 四少躺在她腿上,酩酊大醉,嘴里含糊着什么,时不时可怜巴巴地往她怀里去缩,应当是饭后又被灌了酒。靳筱从花园回来,他便连说话都含糊了,难得在外人面前亮了双眼睛,只知道傻乎乎地冲着她笑。 这样倒很好,倒省的她费劲去想,同他摆哪一张脸。 想质问的当然有许多,为什么我连晓得的权利都没有,带着我来高家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可是又胆怯,又害怕回答。 胆怯总是让人想自暴自弃,那就算了吧,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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