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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公子,只怕我的血脏了你的袋子,你真不必如此。” 这人真是比妖怪还惯会折磨人,解惊雁猛地转回身,额上暴出青筋,目光似铁水烙着严朔。 严朔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会才知道嫌我脏了?” 解惊雁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别人都急着把自己抹干净,姓严的反倒一次次往自个身上越泼脏水,他本不想再和严朔说话,却被逼得抬高了声:“你不要这样。” 严朔反问:“我怎样?” 解惊雁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严朔眼眸一抬,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解惊雁的话:“你不喜欢哪一样,不喜欢坏到血都黑的我,还是我说自己坏?” 解惊雁正想说是第二种,却又听严朔道:“可这两样,都是真的啊。” 解惊雁强硬地纠正严朔:“我不喜欢你说自己坏,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你以后不坏就行了。” 严朔听得很认真,侧着脸,烛光把他的脸描得很温暖,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竟也显得颇有温度,他道:“不介意我的从前么?可你又如何管得住我将来不坏?” 解惊雁答他:“我会娶你。” “啪嗒”一声,一朵烛花应景地跳了跳,跳跃的烛光把严朔蓦然愣住的脸映得多姿多彩。 严朔目光无意识地追着山洞里唯一有动静的烛火怔怔地久久凝视。 他看烛火,解惊雁则看着他。 尽管解惊雁曾很懊恼自己居然会去想象严朔听到这句话的神情,却没有想过严朔会如此安静。 他以为严朔那么恶劣的人,至少会取笑他…… 没曾想,严朔听后,不是惊讶,不是取笑,也不是拒绝,而像是听到什么特别难的问题,要沉思很久才能解答一样。有那么一瞬,解惊雁都要以为没心没肺的严朔可能是感动了。 却又是他自作多情,沉思过后的严朔果然还是取笑他:“真是好笑,竟有人要娶我?” 解惊雁硬绑绑地道:“男子可以嫁人。” 严朔终于把目光从烛火挪开,一扬脸,顺势往后一仰,单手撑到身后,随着他这个动作,原本系得不紧的前襟倘开了一些,连里面中衣领子都分开些,虽然没有露出肌肤,但这种在床边半仰着打开身子的姿势,其中含义已经足够露骨。 严朔目光赤/裸/裸地飘到解惊雁眼底,用长长拖音的调子道:“我是说,我这种人,竟有人要娶我。” 解惊雁直觉严朔又在对他耍什么手段,严朔这种姿势让他有一种冲过去把人按下的冲动;又让他有一种想把人拎直了质问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的不检/点的莫名愤怒。他吸取了前次的经验教训,告诉自己要镇定,冷眼看着严朔。 一条腿抬上石床再缓缓曲起,弓出舒展起伏的弧度,除了撑着床的那只手,严朔空着的另一只手慢幽幽搭上曲着长腿的中间位置。剩下的那条腿还挂在床边缘,仿佛再也无力抬上石床,等待谁的力量一般。 因着这个动作,严朔原本披在前胸的长发不可避免地滑到肩后,发尖垂到床面,弯曲着辅开。 他声音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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