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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界定严朔。 并不是说严朔长得多么惊为天人,俊是俊的,却不至于让解惊雁过目难忘,主要还是因为反差太大。 他印象里的严朔一直是阴暗诡谲的,乍然在日光下一看,竟觉得有些晃眼和不适。 他无法理解为何有人会有两张脸。 “他是披着画皮的狐妖吗?”解惊雁戒备地望着严朔,提剑。 第二次被“送归“指着眉心,严朔仍不躲闪。 他的神情没有了夜幕下的刁钻,竟然有些迷茫和哀伤:“解公子,我割你一块袍角,后来被你撕走一大块,那一笔算扯平;算起来你们三次交锋,我只多取了你一撮头发,而你先后却抢了我三回长安令。圣上有旨,有违长安令者格杀勿论,算起来,你欠我三条命。” 解惊雁目光顿时冷冽:“那是你们的圣上。” 严朔似乎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他好笑地挑眉,斜着眼瞧人时有一股刻意的明媚:“你现在站的土地,是我们圣上的。而你说那只是我们的圣上?” 这个道理不是解惊雁和严朔两个人就能掰扯明白的,解惊雁不愿多做纠缠:“你从未见过比你更无耻之人,今天必要跟你把帐算清楚。” 严朔摊手:“你要我的头发么?连本带利,两缕够不够?” 说着,他便已高高地举起手,邪笑着抽了发簪,解下冠冕。 他的后面无路可退,只有一条愤怒的长河,他手指一挑,把那顶代表乌纱权位的冠冕抛进河里,水流湍急,水花瞬间淹没了冠冕,他却浑不在意,手起剑落,两缕发丝断在手上。 手指一绕,第三缕头发已经掐在手上,他妖谲地道:“解公子还想要几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孝之始也。”这道理连解惊雁都懂。 自割头发以求避战?这世间竟有如此违悖纲常之人!不讲人伦,不顾体面,不知廉耻! 解惊雁也不知是惊还是气,他手中送归平生第一次颤抖,他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狠狠地看严朔:“你疯——” 他话未落音,严朔已经把第三楼头发断在手中。 严朔举着那三缕头发,送到解惊雁眼前,眼里是无视纲常的癫狂:“除了这些,你还要什么?” 解惊雁十九年的人生经验,面对这种匪夷所思之人,根本无法接受,他出离愤怒,气得颤抖,无意识地吼出方才没完的话:“你是疯子!” 严朔脸上却转换至哀伤无辜的神情:“那么你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呢,解公子?” 接着他阴柔而轻慢地笑起来,“现在,算扯平了罢,我可以取回我的长安令了么?” 明知那很可能虚伪的拿腔装调,却又是被种浸淫彻骨的虚伪晃得眩晕,解惊雁脑海里一根弦抽着直疼,他更握紧了送归,说不清自己想要怎样,想一剑劈了这披了画皮的妖魅,又想撕掉那层虚伪的画皮。 “你或许不知,长安令在,长安使在。长安令丢,我严朔也要没命。解公子,你三次挑走的不是一块废铁,是我严某人的项上人头啊。” 说完竟温柔地笑了,伸手去掰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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