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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朕告诉你,木屋里那回,要是朕硬是要做点什么,就你这点气力,死命反抗也就等于小猫小狗挠挠爪子,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力士了不成?再有了,在陈家那晚上,你知不知道陈二姑娘在那白糖糕里放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她愣愣地望着他。 皇帝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春,药。” 瞧见昭阳大惊失色的样子,他笑了,伸手去挠她痒痒:“这下知道朕有多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了吧?那种情况都还顾着你乐意不乐意,你不乐意,我不一样洗冷水澡解决了?你当朕是什么?穷骨头发干烧不成,大晚上非得去淋冷水澡?” 她心里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说他傻,又觉得其实他很聪明。那种事情是强迫不来的,他若是当日硬逼着她怎么样了,那也是得了身子得不了心,哪里像今日这般,他这么没脸没皮地都欺负到她身上来了,她也没法子抗拒。 昭阳被他挠得浑身痒痒,翻来覆去,却又被他压在身下。 偏殿里灯火昏黄,小小的空间里摆设简单,不似外头的大殿里那么庄严肃穆。这样也好,她躺在一摞书中间,周遭都是他的气息,他的书本,他的折子,他的脐橙,就好像阖宫上下所有闲杂人等都被关在了这屋子外头,满世界都只剩下他与她。 她这样扭着、翻着,身体和他纠缠在一块儿,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叫他有了反应。 皇帝也不挠她了,只忽然间停下来,男人家的体格总是这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明明平日里看着那样挺拔修长的身材,到了眼下覆在她身上时,才叫她觉得硬邦邦又沉甸甸的,哪儿哪儿硌着都难受死了。 她伸手想去推他,被这么硌着真心不舒服,可他低声说了句:“别动。” 她吓一跳,这声气儿,他怎么了? 怎的声音又粗又哑的,和平日里都不太一样了? 昭阳试探着叫了声:“主子,您不舒服?” 他瓮声瓮气地对她说:“别叫我主子,叫我的名字。” 昭阳这下才愣了愣神,嘀咕一声:“我哪儿知道您的名字呐!除了知道您是皇上,是主子,可还没听说过您叫什么名儿呢。” 皇帝再难受,也低低地笑出了声来,也只有他的心肝儿才这么大胆子,这当头了还敢一副埋怨的语气抱怨他没说过自个儿的名儿。他凑近了,在她白嫩嫩的耳垂上不清不重地啃了一下,察觉到她浑身一绷,气都喘不上来了,才含笑低声道:“叫我子之,子夜会佳人的子,与之共枕眠的之。” 昭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汩汩流失,就跟河床里出现个大决堤似的,浑身软绵绵,想使力都没处使。 原来他叫子之。 子之,子之。真是个好名字,叫人翻来覆去念着,只觉得唇齿舌间都是他,抑扬顿挫的,就连那颗心也跟着荡悠起来。 可她还是拿斜眼瞧他:“要是先帝爷知道您这样糟蹋自个儿的名儿,指不定要从地底下气活过来。” 他这脑袋也太聪明,随随便便就把自个儿的名字拿来应景了:子夜会佳人,与之共枕眠。如此艳诗,真个叫人想笑又觉得臊得慌。 皇帝不理会她的揶揄,只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叫我的名字,让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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