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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早已湿透,见萧谦撑伞为自己挡雨,一时之间伸开手去,就想抱住他,从此把这个人揽在怀里永远不放手。随即他又想到自己这么湿淋淋的,萧谦被这么一抱,岂非也湿了?他看着萧谦身上,那是上好的苏绣绸缎,一身墨绿色,趁着他这个人越发好看起来。 萧谦一连叫了萧诀几声,却不见回应,颇为无奈,便拉了他往屋里走,想说怎么也要给他换一身干净衣服。刚才季淑妃来这里,也不知道和萧诀说些什么,竟让他一时痴傻起来。平日里,萧诀可是伶俐得很,处事有颇为沉稳,从不曾如此失态过。 萧诀任由萧谦拉着,便往屋里走去,也不反抗。他站在那里,看着萧谦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米白色的棉服,连带着小衫和中衣,都塞到自己手上。 “这么冷的天,怎么任由自己被淋了一身?阿竹,你到底怎么了?你母妃和你说的什么,让你如此失态?” 这一声阿竹让萧诀一时回过神来,猛然抱住了萧谦,紧紧的不肯放手。 小时候,萧谦就喜欢看竹子画竹子,萧诀跟在后面每天看他对着那些竹子爱若珍宝,便硬是抢了竹厅作为自己的居所,还自名竹君。那以后,萧谦都不再画竹,是以宫中人人以为萧诀爱竹,却不知一切皆因萧谦而起。 萧谦刚帮他褪了湿透的棉服,没想到他竟然扑了过来,一时挣脱不开,便被他推倒在床上。萧诀虽然小他三岁,但平日练功勤奋得很,论力气倒不输给他。 他一个走神的功夫,上衣已经被扒掉了大半,也就不再挣扎,只是歪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弟,你这是把我当花浓阁的花魁了吗?” 萧诀听到这声五弟,又见他提到花浓阁,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当时便跪在地上,说道:“大哥,我以血立誓,当真不曾去花浓阁寻花觅柳,不过就是见你扶那沈小姐,心里难过,随意寻个热闹去处解闷罢了。你若不信,我……” 他本不是一个容易着急的性子,但自小就受不得一点萧谦的气。假若萧谦和他有了争执,他定是要时时刻刻就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一刻都不能安心。现下他也不想许多,拿了床头的刀就要再刺,却被萧谦一脚踢掉了匕首。 “你这是胡闹!身为皇子,如何能自戕身体!如若被父皇知晓了,你就不怕再被罚,到时候一年都别想出青蚕宫。”萧谦心中又气又怒,便扯了他过来,刚才那么一闹,只见萧诀手腕上缠着的布带,渗出了不少血迹。 “你都要大婚了,我被罚多少年都是一样的。”萧诀赌气道。 萧谦气不打一处来,扇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难道心里就只有儿女情长吗?怎可忘了大事,说出这番话来!” 萧诀昂首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娶那个沈灵姣的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母后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心里也有我!” 萧谦没想到季淑妃会把这些事也告诉萧诀,心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站了起来,便要离开青蚕宫。没想到萧诀从背后紧紧的抱了上来,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伴麟,我都这般一哭二闹,你怎么还忍心丢下我,莫非还要我演一场上吊你才肯平心静气的和我说会儿话?” 他这一个卖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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