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健人(二) (第1/2页)
七海健人(二)
事实上,任由人家节目去采访七海,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怎么会那么熟练地就编出那些回答,仿佛早就操练过一般。我还以为能看到他被问到卡壳的模样,结果小丑竟是我自己。 别的都还好,主持人灵魂的质问三连,问得我晕头转向。 如果对方出轨了会怎么办? 有什么互相隐瞒的事情吗? 计划什么时候结婚? 早知道就不要以情侣的身份接受采访了,这些问题在我身上,完全就是无声的谴责。虽然明知道我们的关系与常人并不相同,但我还是些微地对七海产生了一点愧疚。转念一想我们身为咒术师面对各种令人作呕丧失理智的咒灵与尸山血海还得竭力去刺激自己的精神情感与之战斗,不疯掉就已经是万幸了,不论负责任的角度还是为自身岌岌可危的心理的角度去思考,都很难产生结婚的意愿。 现在这样挺好的,姑且算是抱团取暖,我不过是暖的人比较多而已。 今晚做鳕鱼,你想吃煎的还是清蒸?就像是平凡的每一日的对话,七海取过我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柜,侧过身问我。 都行,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我揽住他的后脑勺下压,亲昵地吻了吻他嘴唇,换上我的拖鞋。 七海家的布置相当不符合他单身男性的风格,温馨得有些过头了,这大概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我和灰原。我们一度每天都在他家蹭饭,以至于餐桌是我喜欢的胡桃木简约风搭红白格纹的餐布。沙发是灰原喜欢的超柔软超舒适的粗麻灰色布艺沙发,当七海做饭时,我和灰原就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随处可见的绿植源自于灰原的悉心照料,他们住得近,隔三差五都会走动。 当我去仙台读大学时,他经常短信发些他买的稀奇古怪的装饰物摆在七海家的各个角落,因为他自己家完全就是典型的勉强能见人的男性房间。七海一边头疼我们的胡来,一边给我们买的东西找合适的位置摆出来,逐渐将这间房子布置出充满生活志趣且拥有奇妙美感的现在的样子。 我将今天买的鲜花稍微修剪,换掉了餐桌上的水晶花瓶里凋谢的烟紫色玫瑰还是上周我带来的。冷淡妖娆又温柔,莫名觉得十分适合他。 将客厅电视边上的佛像薰香炉里点上一根白檀线香,我窝到一人座的高背沙发里拿出手提电脑开始处理公司里的事物。身为社长,即使我有全世界最高效业务能力最强的秘书小姐,还是有许多必须得我去操心过目的事情,为了不让她的工作难做,紧急的答复我得今晚前就给她发回去。谁叫我请了好几天的假,工作上的事情不得不提前完成,决策性的方针也要在项目开始前定好,那样我的智囊团们才好跟客户锱铢必较。还有公司咒具的储备最近好像也要补充了,预算是多少来着?为了不让我宝贵的员工减员,这种辅助性的道具消耗总是比较快。 工作总是无穷尽的,尤其是当我越想做好什么,就越容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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