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開張了(下) (第2/2页)

  常念哭笑不得，只點頭說好，她就匆匆忙忙地趕時間走了。

    徐宇立也無法久留，掐著時間要開車送父母去做身體檢查，常念送他們去停車場，兩老識趣地提出想去菜市場看看，如此一來徐宇立才得了些和女朋友獨處的時間。

    「我怎麼今天才知道你那同學是男的？」他遲來地吃味，常念只回：「男的怎麼了？男的不能做幼師？你這是性別歧視。」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常念側側頭：「那你什麼意思？」

    他停下腳步，手臂延盡後輕輕回拉就把她帶回來：「你說呢？」

    若在以前，常念最討厭男朋友對她的人際關係指指點點，尤其是介入工作上的交往。但看徐宇立這模樣，哪似是要介入，卻像她在網絡上看過被狗帶拉扯著仍固執不肯走動的柴犬，扭擰著要人哄。

    看在他今天表現乖巧，和常子悅和和氣氣的，她就順著他，伸手在他下巴處搔了搔：「我不喜歡他這類型的。」

    他下意識仰了仰下巴，然後才抓著她作亂的手：「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徐宇立今日的主要角色是律師，挑了件比較休閒的卡其色外套，和她倒是有點合襯：「就衣冠楚楚，斯文敗類那種。」

    他想起當初相親，初見沒多久她說他長得到她的點上，竟不知這句是真是假，仔細一想他也頗符合這個特徵，點點頭：「怪不得你離不開我。」

    她以前都不覺他這麼幼稚，無言失笑，抱著他的手臂繼續前進。

    在車子旁等了一會，徐家父母在菜市場大有斬獲，說著這邊的菜又新鮮又便宜，上車時還叮囑常念這周一定要上去吃飯，比徐宇立更要依依不捨。

    她替兩老關上後座的門，伸入前座的窗口摸摸男人的頭：「小心開車。」

    等到車子開離大路，又循原路回去，便在門口遇見了陳叔的兒子阿豪。

    完工後她們曾邀請陳叔過來拜神開幕，他推辭說那日有工作，不料阿豪會出現在這裡，也不進門，只在對出的路上徘徊。

    她看著奇怪，主動上前問候，阿豪把凌亂枯燥的金髮抓了抓，眼神閃躲：「常老師，你們不是說有處電燈有問題？我過來看看。」

    之前的確是有一支日光燈比較暗，韓奕給陳叔打過電話，跟著他說的兩三下就修好了：「那個已經好了，陳叔沒有跟你講嗎？」

    「有、有，我過來確認一下。」

    常念表示明白，指了指門口，問說：「那你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了，我爸說、我爸說白天不能過來。」他復又拒絕，前後矛盾的奇奇怪怪，見狀就算他答應，她也不敢讓他進去了，怕有什麼異樣，把裡面的孩子嚇到。她緩緩後退了兩步：「我還有事忙，就先告辭了。」

    「不是，常老師！」阿豪又一次把她叫住，支吾其辭好不容易講到重點：「我就想問，能不能請你出去吃個飯。」

    真是出乎意料，她自問和他沒什麼交集，工程上的事大多直接和陳叔溝通，只是偶然幫他們買些宵夜飲料，不知他怎麼對她產生興趣，不假思索微笑婉拒：「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哦哦，這當然。」他突然變得有點急躁，雙手在褲子上拍了拍，摸出一包煙來，常念再退後幾步，還打圓場：「你自便，我先回去了。」

    然後三步併作兩步，幾乎是逃入中心的門口，前台小妹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常念壓下不安搖頭，回望外面阿豪的確沒有跟來，還站在原地，香煙吸沒兩口就扔掉，復又摸了一根新的出來，交代她說：「陳叔的兒子要是要進來，你就把他耍走，然後給陳叔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知道嗎？」

    小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撐起身望一眼外面，她聽說過阿豪底細，有點緊張：「要不我報警吧？」

    「今天什麼日子，先觀察一下吧，別無事把家長孩子嚇著。」常念望一眼時間，下一個時間段的家長也差不多要來了，便安排小妹繼續留意，自己進內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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