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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军靴朝着她逼近,君浣死了之后一些东西似乎变得毫无意义,比如第一次要给谁,所捍卫坚持的也只剩下唯一一样:不能变成另外一个梁姝。 就这样日如一日,年复一年。 当那双手往前伸时,梁鳕大叫起来,那一刻她意识到在内心里,一些东西她还是在乎的。 那双军靴在尖叫声中远去,连同那双手和枪声,近在眼前的是一排排货架。 原来是一场梦,轻轻呼出一口气。 冷冰的墙变成温暖的人体气息,她以一种小猫式的形象窝在温礼安怀里,侧身双手交缠在他胸前上摄取温暖,头搁在他肩膀上脸颊贴着他肩窝,抬起眼睛,他侧颚弧度美好。 快速从那个怀抱解脱,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温礼安。 大幅度动作把温礼安吵醒了,看着她的目光附带着一丝丝不友善。 该不高兴的难道不是她吗?莫名其妙变成在他怀里醒来,这样的行为可以算得上冒犯吧?清了清嗓音:“温……” “还给我。”温礼安手往半空中一横。 梁鳕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温礼安的外套,一切不言而喻,会在温礼安怀里醒来大约是因为他那点偶发的恻隐之心。 把外套交还给温礼安手中,梁鳕来到门前,冷藏室的时间昭示着距离他们进入这里已经有两个多钟头时间过去。 门纹丝不动,加大力道再拉,还是纹丝不动,门采用的是那种自带反锁式,侧耳细听,没有舞乐声。 没有舞乐声就代表没有营业,没有营业也就无法指望有人会来打开这扇门。 透过通风管,黑压压一片,外面发生什么无从得知,无可奈何回到温礼安面前,叫了一声温礼安。 睁开眼睛,唯一的情绪是那微微敛起的眉。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梁鳕硬着头皮,那可是君浣口中聪明的礼安。 “有人死了。” 有人死了?!打了一个冷颤,周遭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这个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俱乐部没有营业了。 温礼安重新闭上眼睛,梁鳕在空地上走动着,今晚肯定不会有人打开这扇门,走动可以保持身体热量。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每一圈经过温礼安那个方位时梁鳕都会忍不住去看那件外套。 那是机车外套,外套不厚但有防水设计,鬼使神差般放缓脚步,来到温礼安面前。 她走得有点累,穿在脚上的可是高跟鞋,背贴着墙,一点点朝着温礼安靠近。 肩膀和温礼安的肩膀保持在一公分左右距离,扯起那件机车外套一角,轻轻的,轻轻的往自己身上拉,外套成功裹住裸露的手和脚。 初初得到的温暖如儿时在炎炎烈日下喝到的那碗红豆冰,舒服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侧过脸去,扬起的嘴角往上也不是,往下也不是,想起身时手被拽住。 梁鳕没有再动,两张脸也只不过距离十公分左右,正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眸让梁鳕有些恍神。 通往君浣的家是一道道泥土小径,小径两边种满稻田,她穿着一件浅色裙子,月白色短袖衬衫的少年骑着自行车风一般从她身边经过,蓝天倒映带蓄水池上,一望无际的绿色稻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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