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与腌臜 (第1/1页)
难堪与腌臜
008 公孙明敛着眼,任匠人在他身下动作: 他被除下亵裤,裤腿半掉不掉着挂在他的膝盖上,拿一把小钳子的匠人轻手轻脚地卸下锁精枷的咬合口,贵人下次需留心些,这种东西,钥匙轻易不要离身,否则嵌得久了,要紧物什要坏。匠人嘴快,话大差不差地往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叫晋钧觉着怪丢人的。 但更难堪的当属公孙明。 她看他那低着头的模样就有些心软,有意示好,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锁精枷是她让人上的,钥匙也是她拿走又给丢了的,事儿也是她给忘了的。 于是当匠人卸下整套精巧玩意儿,要递给婢子验看,证明自己活齐全时,晋钧下意识给接过来拿在手上。她刚捏上锁精枷的软皮绳,就给公孙明给伸手打落 殿下脏。他嗫嚅道,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又低下头,臣戴在身上数月,那地方,实在不好清洗。 暗处的内臣连忙拧了帕子给晋钧擦手,一边给她净手抹油往鼻子底下抹玫瑰膏散味儿,一边慌慌张张地把散了架的锁精枷拿出去扔了。 嘴里还嚷嚷怎么让殿下摸了腌臜。 匠人候在一边等着听赏,这活他干的特铮亮,没伤着小郎君一点皮,连黑黝黝的毛都给小心翼翼剃了。小郎君面皮薄,非埋在王女殿下怀里,还要让人哄着。王女殿下可真美啊,一点也不像话本里说的那般凶神恶煞,待小郎君也温柔,只是玩的花样多,出了差池。等王女殿下赏完钱,他可非得去酒楼里搂个花魁,好好把自己灌饱了,吹上一通才是。 晋钧心情也略好些,让人备了一盘子摞起来的金片,让匠人放包里。金片是用金子造的一大张,提前描好了格,要用的时候就用小剪子略剪下些来,放在称里掂掂。王室赏人爱用金铢,图个漂亮吉利,但是民间流通的,还是铜钱和金银片。 得了赏的男人脸上带着笑,跪下谢赏,那笑还没从嘴上滑下去,就没了。 公孙明说:若是让这人从这府上出去了,夜里坊间的话本里,估计又要添上一笔殿下的风流。他还没将亵裤穿起来,内臣正用帕子擦他的阴茎,未硬起来也有粉长一根,软绵绵耷拉着,巾上并未染上脏污,他仍不自然地遮着。 不打紧。晋钧在他脸上亲一下,命人带匠人出去。她低声道:这是家生子的工匠,我会嘱人盯紧他,不让他出去乱说。 殿下用心了。公孙明道,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脸色复又回到先前的寡淡疏离,他默然望着窗外无人小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得了赏钱的匠人,夜里被人发现醉死在酒楼里,把他怀里的花魁和贪钱的老鸨吓了一大跳,两张美丽的脸失色得好比相邻的烂墙新挨了粉饰装修,不住往下掉粉。 官府来人时,他软塌塌、鼻涕似的玩意儿才从花魁穴里拔出来没多久,又白又红又黄的腌臜东西淌了一地。 于是,京兆尹粗粗判他:马上风,三两下就稀里糊涂地叫义庄的人把这个乐极生悲的可怜虫的尸体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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