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找到了助手 (第3/3页)
以要一份礼物吗? 耳边的声音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别得寸进尺。 全炁充耳不闻,坚定地说:我想要一个助手。 他听见耳边有磨牙的声音,还有肩上被人用脑袋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全炁收紧圈套,然后惊喜地发现这屋子里不止他一个魔术师。他的手巧妙地钻进余有年的衣服里,摩挲起掌心上覆蓋著的那片皮肤,汗津津的。 他有了最自然的借口:出了好多汗,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不洗。 全炁继续用手去烫掌心上的磁石:不洗也行。 你 全炁笑了:洗吗? 他肩上一轻,然后感觉一阵顿痛被咬了一口,而后一块湿濡的软肉隔着衣服在牙印上舔了舔。全炁擐甲披袍,曲膝,双臂滑至余有年的臀下收紧,腿上使力将人抱起。余有年一惊,急忙盘腿箝住全炁的腰,双手紧抓住对方的肩膀以防掉下去。 全炁稳稳当当地把人抱到浴室放下。浴室足够大,做了淋浴区和独立分离的浴缸。全炁先打开莲蓬头的水,再慢慢脱衣,一丝不挂地走到莲蓬头下。他刻意没开浴室的灯,借着走廊的月光和卧室的灯光去看站在浴室门口的人。 他一直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从小拍文艺片磨出来的。小时候导演要拍黄昏到夜晚的延时画面,他可以站在镜头前一动不动一个小时。 浴室门口的人攥著拳头,全炁背过身去。浴室水压很足,莲蓬头喷撒出来的水打到身上有点痛。一分钟,两分钟过去。锵锵,平淡的落水声被皮带金属扣砸地的声响穿透。 屋里没人,偏偏余有年要把浴室门关上,阻隔一切光线。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黑暗,只能依照之前的记忆摸黑走过去。忽然摸到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将他带到淋浴间。他忘了淋浴间的趟门在地面上凸起一块,脚一绊摔到全炁身上。他抬头被莲蓬头喷了一脸水,不小心呛了两口连连咳嗽,背上被温厚的手掌轻轻拍著顺气。 全炁没怎么吃晚饭,但不感觉饿,因为憋了一肚子的话。他怕一张嘴人就被他吓跑。等余有年的气喘顺了,他只轻轻把人抱住,什么也不做。莲蓬头落下的是冷水,但对两个人来说没什么效果,体温直线攀升。说好的洗澡,没有人去抹沐浴乳。在全炁开始思考这样淋下去会不会太浪费水时,余有年轻轻地挣了一下,他立马松开手。 这事急不来,浪费水也不好。全炁这么想着,打算退开去取沐浴乳,却没想到手腕被不知轻重地攥住。余有年转过身背对着他,抬了抬脚,在两腿的缝隙间纳入魔术道具,拉过他的手覆到身前,又折起手肘碰了碰他的腰。余有年像每个魔术师的兔女郎助手一样,诚挚地邀请魔术师开始表演。 全炁上的电影课老师曾经说过,如果声音和画面的节奏是不变的,像规率的心跳,那会是很沉闷的。全炁觉得老师可能说错了,至少他面前正在上映的这一部没有底片的作品他不觉得沉闷,他甚至觉得比惊悚片悬疑片更让人心悸不断,害怕去猜想下一秒的剧情。 全炁一直淋著水,也不小心喝进去一两口,然而他渴得像迷途的羔羊闯进沙漠,走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水源。在弥留之际他只懂得喊余有年的名字。 浴室里的两个瞎子喘了很久才想起洗澡的事情。余有年撑住墙壁站稳,像个几岁的小孩乖乖地不动,任由全炁在身上抹沐浴乳,搓起泡又清洗掉。全炁在给自己洗之前先到浴缸放好水,把余有年带进去,转身洗了个战斗澡,被人拿棍子赶似地跨进浴缸里。他一坐下,余有年便滑过来,背靠胸膛地窝在他怀里。 我那润唇膏用完了。余有年说。 行,明天去给你买。 还要那个味道的。 好。 全炁抬手把余有年的刘海往后脑勺捋。余有年用手拨著水玩,浴室里尽是潺潺水声。 泡完澡后余有年借了全炁一套衣服穿走,没留宿。他用手机导行,一路走回家,借夜风吹散本不该有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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