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河已现兵上舞,秋来雪见不识春 (第2/4页)
络腮大汉迎风上前几步,隐有气吞山河之势,不仅如此,我还要颁下军功令,之前他们顶替服兵役的罪名一律不追究,平民者,可因功论赏,功劳全记在本籍;为奴者,可因功除去奴籍,此后还可享有平民同等待遇。 黑面大汉一阵大喜,兴奋道:如此一来,何愁将士不用心卖命,全力杀敌!可高兴还不过半刻,黑衣大汉又陷入纠结之中,犯难道:将军可想过,此军功令一出,定会断了有些人的财路,对您对将士对将士的家属都会不利,可能还会被怀恨在心,生了杀意?还有,您如此自作主张,朝廷那群人恐怕又会给您使绊子了! 我赫连渤都是阎罗殿上的常客了,还会怕人间的魑魅魍魉吗?络腮大汉面色坚毅,那是无数次从刀尖上滚过来的无惧,可以震慑住天地间一切的妖魔鬼怪,这秋冬一到,便是后褚大举侵犯之时,可朝廷拨下来的粮草迟迟未到,若再阻挠我治理军务,我就让他们尝尝后褚大军压境京城的滋味。陛下和吴越两王都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所以这事就算我自己不说,他们也会把后续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哪还需要我们一边杀敌一边担心这些琐碎事。 不知为何,最后一句话黑面大汉听出了几丝嘲讽和威胁之意,心下不由感叹道,无情总是帝王家,从将军被派来并州如此苦寒危险之地,就知至亲手足不过一场杀人的玩笑。 光线渐明,太阳藏在山后隐隐有一跃跳出之势,但此时却是大地最冷的时候,冰上将士躲过了最初的寒冷,战况激烈,热汗横流,而刚才万人游泳的冰窟窿却因无人游动,早已结上了一尺寒冰。 赫连渤大手一挥脱下身上的淡灰薄衫,落出紧实有力的身躯,以及身上布满的无数个刀疤枪眼,虽谈不上什么美感,但不能否认那股健壮的雄性之美足以让世间女子倾倒。 陆知,你我比上一场如何? 陆知就是刚才那个黑面大汉,面对来自将军发出的挑战,陆知只能从命,不过赫连渤却有一前提条件,你我对战既是对手,平等视之,绝不能有让我之意。若怠战,军法处置! 属下明白。既然将军要与自己比赛,而且还得平等对待,陆知转念一想,立刻开口说道:既然将军要与属下比赛,不知赢了可有奖励,属下总不能陪您白比一场吧? 赫连渤笑了笑,豪气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听到将军许下的诺言,陆知很是高兴,然后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条件脱口而出,如果我赢了,将军可否把我帐中那个女人赶走,属下真的是受不了了。 想起帐中那个弱小女子,陆知一阵头皮发麻,第一次见到如此能骂的女子,自从醒来,一连几天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自己都快被她骂得狗血喷头了,可将军交代过不能伤着她,所以他只好一忍再忍,到现在他都不愿回帐休息,宁愿晚上跟士兵挤大通铺上。 赫连渤没有直接回答,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更是看不出陆知想要的答案,两人同站在冰窟窿一端,一尺寒冰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一撞即破。而这时,在冰上操练得满身淋漓的士兵正值早饭时间回营,见如此难得一景纷纷围拢过来,把满肚的饥肠辘辘都抛到脑后。 将军可是应下属下的要求?陆知再次问道,想从将军口中要一个确定。 可惜赫连渤从来不是正常出牌的主,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就听见旁边一将领拔剑出鞘,提醒两人准备,接着利剑朝一旁一米高的冰砖猛然一砍,哐的一声,比赛开始,岸上两人同时纵身一跃,一下就扎进了冰窟窿中,刚被封冻住的一尺寒冰一下就被撞开,散成碎片漂浮在晃动不停的水面上。 岸上将士各位其主,摇旗呐喊,看得热火朝天,攒拳注目,而冰下两人却不受影响,像极了两个对决的当世高手,冷静极了只一心比武。 一尺寒冰不算厚,站在岸上之人也只能看见冰下两个深色的身影在水下快速游动着。 只看左边的赫连渤一马当先,从扎进水中就一直遥遥领先,而右边的陆知也不慢,紧追在后不放,相隔一米;三分之一之后,就看见陆知开始发力,身体如鱼快速晃动着身子,频率快过赫连渤,由此两人之间的差距便慢慢缩减,然后不相上下;到了最后三分之一,赫连渤和陆知可说是不分伯仲,要不是你快我一尺,要不就是我慢你一尺,看得岸上士兵十分焦急,不知输赢。 最后,当终点一尺薄冰被撞破时,赫连渤浮出了水面,紧随一步陆知也浮了出来。输,陆知输得心服口服,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是将军放水了,否则自己哪能游得这么快,但是他脸上还是落出一抹惨淡的失望,看来他帐中那个女人,他还得忍下去! 岸上观战的将士恋恋不舍地散去,赫连渤出了水面随意套上自己那一件淡灰薄衫,转身走时还见陆知一个人伤心的泡在水里,于心不忍,便说了一句,我只让你不伤她,至于其它的 赫连渤丢下一句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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