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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格国内的诸侯叛变未停,如果约翰六世不战而退,返回国内只会让他的士兵对他的怀疑更重,纵使想平定叛乱也未必能成——军队不哗变便已是奇迹。若以教义说的‘战争的胜负取决于神的旨意’,他只要赢下这场海战,一切抨击不攻自破,圣特勒夫斯二世反倒会深陷陷阱。” “真是搞不懂,战争胜败,难道不是看谁更会打仗吗?怎么老和神扯上关系。”阿比盖尔耸肩埋怨。 “虽然我很想赞同你,但遗憾的是,大多数人不这么认为。”女王捏起一枚战车,将它放到棋盘上,“其次,你认为约翰六世最恨的人是谁?” “您。” 这一次阿比盖尔回答得倒是很快。 约翰六世诅咒罗兰女王的话连起来都能够汇编成一本书了——还不带重复的。圣特勒夫斯二世和奥尔西斯两人加起来的总和还不到对女王的一半。 “是啊。”女王面带微笑,口吻轻松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他的王位岌岌可危,若他不能赢下这场战争,就只能去死了。他既然要赌上自己的命,自然要拖上最恨的人一起垫背,否则就算下了地狱也不见得会甘心吧。而我,我的王位以‘神判’而得巩固,他大肆宣传战争神定论,别人可以不当一回事,不亲自踏上战场,但以神佑闻名的我又怎么不御驾亲征?否则如何证实自己的确是‘天佑的女王’呢?” 阿比盖尔的眉头瞬间皱在一起,她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劝阻女王不要亲自参加海战。 眼下,她只能无奈地意识到,这的确不是他们担心就能改变的事。 “那么,”女王以白车吃掉了黑骑士,将被换下的棋子放到盒中,“既然我踏上战场,同为君主的奥尔西斯就只能跟着一起亲征了,否则鲁特与罗兰的联盟领导权就会落到我们手中。我、奥尔西斯和约翰六世看起来好像承担了一样的风险,但事实上,只要我与奥尔西斯任何一人在战场上遇到意外,就算约翰六世自己战败,他就算获利。” 英姿飒爽的海军女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王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君主与国家的角逐啊。 将军与士兵们在战场的厮杀,鲜血飞溅头颅滚落,一城一地血流成河。而君王和国家之间的角逐却会让整个世界一起动荡起来,人们在漩涡里周旋而武,莫测地变幻着自己的面具,死者不计其数。 “要来再下一局吗?”女王岔开了话题,问。 “不,我再也不想下棋了。” 阿比盖尔直率地回答,带着几分委屈地控诉。 “您连我最后一个铜币都赢走了!” 女王笑起来,将一颗棋子移过河界。 “罗德里该出发了。” 她收回手,沉静地端详着黑白交错的棋盘。 “您打算让他去哪里?” “教皇国。” 作者有话要说: [1]彭小瑜. 历史语境中的宽容(二)——12世纪西欧教会法论异端和绝罚[J]. 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04):34-43. ☆、双头蛇群 派遣一位主教到教皇国去, 到罗纳城去,这本来是件很寻常的事。 阿比盖尔端详了她的陛下兼好友一会,觉得这话自她口中说出, 与其说是派位主教过去,倒不如说是递了把刀过去。 但这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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